「哼哼哼……」
濃密寂靜的黑夜中,清朗的哼歌聲越來越近,那道黑影也徹底出現在了門口。
「你們在說這些廢物嗎。」
清朗好聽的聲音輕輕一響,刺鼻的血腥味立馬撲面而來。
只見好幾個鮮血淋漓的頭顱被丟了進來,那些瞪大眼睛,還殘留著一絲驚恐而顯得無比猙獰的臉,分明就是那些星盜。
主持蟲腿一軟,立馬癱坐在地上。
是他。
那個真正讓黃金拍賣場毀於一旦的亞雌。
沈斯利伸出帶血的手拿下了嘴裡的棒棒糖,輕描淡寫地說:「看他們不順眼很久了,這次你把他們聚齊了,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煩。」
鳶尾團平等地看不上任何一個星盜團。
子爵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指尖用力收緊,忍不住劇烈地咳嗽出聲。
一絲絲血絲從他的唇縫中溢了出來,染紅了他蒼白乾燥的唇。
「利默的小情蟲。」他嗓音沙啞,透著掩飾不住的虛弱與濃濃的陰鬱。
沈斯利從旁邊拉了張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在了子爵的對面,叼著糖說:「這個稱呼很新鮮,但我不太喜歡從你的嘴裡說出來。」
他抬起頭看向了天花板,話音剛落,他就拿下嘴裡的糖擲了過去。
凌厲的氣勢幾乎能穿透厚重的牆壁。
熟悉的危險感讓子爵想起了那個刮掉他一塊肉的奶嘴。
他用盡全部的力氣將主持蟲拉了過來,一個又脆又甜的棒棒糖,竟然釘進了主持蟲的眼眶。
「啊啊啊啊啊!」
主持蟲發出悽厲的慘叫,捂著眼睛跪在了地上。
子爵喘著粗氣,其中一隻被衣袖包裹的手忍不住劇烈的顫抖起來。
那道傷又開始泛起了刺骨的疼痛。
「你到底是誰!」他眼神陰鷙地看著前方的沈斯利。
對方不像雄蟲,可也絕對不是亞雌,沒有亞雌會有如此可怕的力量,甚至連雌蟲都比不上。
「可惜了,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種打招呼的方式呢。」沈斯利呢喃了一聲,將視線放在了子爵身上。
「你到底是誰,是什麼身份!」
子爵的眼睛泛起了猩紅的顏色,看起來無比猙獰。
沈斯利站了起來,粉粉嫩嫩的兔子帽衫看起來極為可愛。
可從他身上散發的煞氣卻像對準了脖子的鍘刀一樣陰冷可怖。
他放下了腦袋上的帽子,露出了那頭紮成辮子的金髮。
「你覺得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