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大大又酷又拽的秦未不情不願地背著一個書包, 手上又提著另一個書包。
他往前走了兩步,回頭見尤許之還停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不由得抓緊了書包帶子,小聲說:「你怎麼不走。」
「走去哪。」尤許之問。
秦未看向他的眼睛,抬著下巴說:「去我家,我說了我會照顧你。」
陽光照亮了他的眼睛,也為他覆上了一層明媚燦爛的暖意。
尤許之看了他很久,久到風吹落了一片樹葉,他才輕聲開口。
「好。」
陽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鍍上了一層明亮耀眼的光,可他那雙掩在睫羽下的眼眸卻深不見底。
——
停課一周之後剛好是國慶假期, 高三放假三天, 於尤許之和秦未而言則是十天。
為了方便, 尤許之還要回趟家拿東西。
坐在車子的后座, 秦未一直用餘光看向尤許之,又偷偷地挪動著屁股和他越靠越近。
雖然秦未的屁股現在還有些火辣辣的脹痛, 可更讓他心裡泛起漣漪的是昨天晚上尤許之撫摸他的那隻手。
秦未很久沒有產生那種全身心都能放鬆的安全感了。
包括當時尤許之站在他面前幫他擋下那個椅子,還有當時看向他的眼神,都讓秦未飄蕩的心找到了一個可以填放的缺口。
就好像他什麼都不用去想,什麼都不用去做,只要依偎在尤許之的身邊,就能獲得保護。
當然,今天早上在尤許之的懷裡醒過來的時候他還有些尷尬和彆扭。
可當尤許之在睡夢中也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的頭的時候,他竟然一時有些心裡發酸。
他放棄了抵抗,遵從內心重新躺了回去,直到尤許之起床。
現在也說不清他是什麼心情,他只是想和尤許之再靠近一點,蹭上他的肩,貼上他的身體,感受他的氣息。
如果尤許之能摸摸他的頭,那就更好了。
秦未總是在其他人面前顯示自己的強大,展示自己的特立獨行,可在尤許之面前,他卻弱小的像個翻開肚皮的刺蝟。
就像初中班主任說的那句話,秦未可以超越百分之九十九,但尤許之卻是那百分之一。
或許連秦未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他所謂的嫉妒和不服氣,其實都是他想要靠近的欲.望。
看到他在座位上動來動去,尤許之側過頭問,「屁股疼?」
秦未面上一燙,不想承認,他正要說話,尤許之卻抬手摸上了他的頭。
他神情一頓,立馬抿著嘴不說話。
尤許之的手卻從他的後腦勺摸到了他的耳垂。
「是羽毛球拍更痛還是我用手更痛。」尤許之面不改色地貼著他的耳問他。
秦未後腰一麻,直接酥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