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一顆心卻仍舊掛在這個水龍頭上,不甘心地說:「真的不可以修嗎。」
「可以。」
水龍頭當然可以修,可能修好的也只有水龍頭。
這句話尤許之沒說,他只是看著秦未在剎那間變得無比明亮的眼睛,沉寂的心猛然間跳的無比劇烈。
秦未真的很傻。
沒有人比他更傻。
怎麼會有人為一個壞掉的水龍頭感到難過,又怎麼會有人因為一句能修而兩眼發光。
看著秦未那雙明亮耀眼的眼睛,他的心裡忽然湧上一股強烈的衝動。
如果他現在欺負他,他眼裡的光會消失嗎,眼睛會變紅嗎,會哭嗎,還是會像在其他人面前那樣,凶的讓人害怕。
當衝動和欲.望代替理智占據大腦,一切的思考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那我們……」
秦未正要說話,聲音卻戛然而止。
空氣安靜下來,連呼吸也停滯不前。
秦未的心臟停止了跳動,他看著尤許之近在咫尺的臉,看著他濃密的睫毛,還有那雙黝黑的瞳孔里屬於自己的倒影。
溫熱的觸感在唇上一觸即分。
秦未瞳孔震動,眼裡的光呈外擴散,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好像那天裝在玻璃瓶里的螢火蟲。
「尤許之……」秦未呆呆地張開嘴。
「嗯?」
尤許之冷靜地直起了身。
秦未面紅耳赤地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良久,他眼眸顫動地低下頭,將臉深深地埋進了膝蓋。
尤許之無聲地看向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又從他的後腦勺滑向他的後頸。
蒼白的指尖輕而易舉的就能將秦未掌控在手中,他眸色幽暗,翻騰的衝動沒有停歇,反而因為秦未的反應湧起了巨浪。
他揉捏著秦未的脖子,感受著對方逐漸上升的溫度,忍不住收緊了小腹。
這麼好欺負,只會讓人想做出更加過分的舉動。
他閉了閉眼睛,壓下了層層上涌的衝動。
——
秦未褐色的皮膚被紅暈占滿,本就深的膚色又往裡深了一個度。
他吶吶地說:「這……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
尤許之修長白皙的手指伸進了他的指縫,帶著他用膠帶纏緊了水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