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陳看到是他,伸手就要去搶他的帽子,「快,快把你帽子借給我戴戴。」
秦未連忙護住自己的帽子。
「不借!」
這可是尤許之給他戴上的帽子。
「你怎麼這麼小氣,借你頂帽子戴戴怎麼了!」
「不借!就不借!」
「非要我搶是不是!」
「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我艹,不就借你頂帽子嗎!」陳一陳氣的跳腳。
秦未扶正了自己腦袋上的帽子,正義凜然地說:「不啊,我現在看你比較像是犯了罪的樣子。」
「你才犯罪!」
陳一陳不想理他,翹著屁股,像個鴨子一樣步履蹣跚地走了。
看到他這幅樣子,秦未跟在後面問,「你怎麼了,你屁股被人打腫了?」
「你才屁股被人打腫了!」陳一陳回過頭,狠狠地瞪著他。
「不對。」陳一陳突然眯起了眼睛,面帶審視地說:「你怎麼會突然說這種話。」
不是他看不起秦未。
而是像秦未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理解打屁股這種高級詞彙的含義,更何況從嘴裡說出來。
「怎麼了,沒有啊,我說什麼了。」秦未撓了撓臉,眼神遊移地移開了視線。
陳一陳逼近到他的面前,眼眸微冷地說:「你被人打屁股了?」
「沒有啊,怎麼了,我什麼都沒說啊!」
秦未連忙搖頭,臉上卻寫滿了心虛和緊張。
陳一陳盯著他的臉,圍著他轉了一圈。
秦未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忍不住繃緊了身體。
「你和人上床了?」陳一陳眼神銳利。
「上床?」秦未一臉疑惑,隨即他漲紅了臉,瞪著眼睛說:「你說什麼呢!」
這個反應很真實。
嗯。
看來這頭豬還沒有被別的豬拱過。
陳一陳點了點頭,也就不關心什麼打屁股的事了。
畢竟秦未的腦子也就還停留在第一層。
打屁股可能真的就只是單純的打屁股。
「你不是停課在家嗎,來醫院幹什麼。」陳一陳看也沒看他,步履蹣跚的向著椅子走了過去。
秦未一點也不傻,他抬著下巴說:「你還沒告訴我你鬼鬼祟祟的在醫院幹什麼。」
遠遠的他就看見一個人像做賊一樣捂著臉,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生怕沒人注意他。
他都不用動腦子想就知道那是誰。
畢竟一個打架都能護頭不護腚的人,能在醫院這麼格格不入的也只有他了。
陳一陳慢吞吞地撅起屁股跪在了椅子上,幽幽地看向他說:「割痔瘡。」
秦未恍然大悟。
哦,難怪要擋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