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站在原地被摸的秦未讓秦司尺更感動了。
他只揍過,還從來不知道摸起來手感這麼好呢。
秦司尺那張看起來比秦司禮年紀還大的臉上滿是慈祥。
——
傷筋動骨一百天,少說也要好幾個月才能恢復,可尤許之除了臉色略有些蒼白之外,幾乎看不出來他身上帶著這麼嚴重的傷。
「尤許之同學平時很不方便吧。」秦司意為他倒了杯熱茶。
「還好,秦未會幫我。」尤許之微微點頭,「謝謝秦先生。」
「不客氣。」秦司意笑了一下。
尤許之真的是個和秦未看起來極為不相同的人,甚至比起秦未,尤許之更像個受過嚴苛教育的世家公子。
無論是談吐還是舉止都帶著一種冷靜沉穩和優雅端莊。
看起來不像個才十八歲的少年。
「尤許之同學的家教很好吧。」
聽到這句話的尤許之側頭看向了秦司意。
這是一個極為冒犯,甚至帶有羞辱性的問題。
可即便如此,尤許之也並不動怒,平靜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波瀾。
這不是麻木,也不是認命,而是一種早已可以面對現實的冷靜。
「沒有,秦先生應該很清楚我的家庭情況。」
「抱歉,是我出言不遜冒犯到了尤許之同學。」秦司意面帶微笑,看向尤許之的眼神帶有一絲歉疚。
「沒關係。」尤許之瞥了秦司意一眼。
秦司意真心實意地笑了。
他現在覺得尤許之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小朋友。
尤許之也覺得秦司意很有意思。
自作聰明的人大概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喜歡通過各種拐彎抹角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尤許之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
秦司意是,他也是。
「秦家大概只會有秦未一個小孩。」秦司意姿態慵懶,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看向了尤許之。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但有趣的是對方用了大概這個詞。
「不會的。」尤許之慢條斯理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哦?為什麼不會?」秦司意挑起了眉。
「無論是出於秦家的當家人,還是對秦未來說更像是父親的叔叔,你都不會讓他承受接任秦家的壓力,他不適合,他也做不到,你更捨不得。」
秦司意眼眸一動,看向尤許之的眼神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之前他以為他在和一個成熟的男人溝通,現在他卻覺得對方像個孩子了。
畢竟只有孩子才會說出這麼直接又幼稚到可愛的話。
不得不說,他有點被那句「更像是父親的叔叔」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