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臣服在欲.望里。
他更不明白他和許絲央為什麼會發展成那樣的關係。
他想了很久,他試圖去讀懂許絲央,卻發現許絲央的內心包裹的又深又厚,他怎麼也看不透。
於是,他選擇花更長的時間來接受自己。
無論是之後沒有發情期的那三年,還是對突如其來的聯姻表示的抗拒,都是阿修門在自我掙扎和自我調理。
「我需要時間去想明白啊。」阿修門看著許絲央的臉,眼裡溢出了淚。
阿修門已經盡全力去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了。
發情期是欲.望的展現,阿修門放任自己沉浸下去,他接受了許絲央,也接受了那份花了很長時間才得到確認的愛意。
可他不明白許絲央為什麼還是不快樂。
為什麼還是要不停不停的通過一些瘋狂的行為去證明什麼。
明明最開始是許絲央打破了他們之間的界限,不是嗎!
阿修門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任由淚水滲透了他的指縫。
許絲央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阿修門看了很久。
直到風吹過來,將鮮紅的玫瑰花瓣從他的面前吹過,他才緩慢地抬起手,去觸摸近在咫尺的阿修門。
那些虛幻的、空洞的、愚蠢的猜疑,在這一刻全都被打破。
「殿下,太子殿下,阿修門。」
他發出一聲聲低語,冰涼的指尖觸摸到了阿修門溫暖的體溫。
他覆上阿修門的手背,伸進對方的指縫,感覺到能將他的心臟灼穿的濕意,他向著阿修門邁開了腳步,將阿修門擁進了懷裡。
「對不起。」
他摁著阿修門的後腦勺,用力的收緊懷抱,恨不得將阿修門融進他的身體裡。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許絲央不停地輕吻著阿修門的臉頰。
可說著說著他就笑了,臉上煥發著明媚的光彩。
他吻著阿修門的耳朵,抬起了阿修門的臉。
阿修門捂著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羞於自己的淚水,還是愧於那只不屬於自己的眼睛。
明明發情期已經過去,可發情期的影響似乎還沒有消散,阿修門低著頭,不去看許絲央的臉,也擋住了自己的臉。
悲傷的、疲憊的、雜糅著憤怒與委屈的情緒通通都籠罩在阿修門的身上。
只不過這些情緒在此刻都被賦予了一個深重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