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坐在你旁邊。」
「不行。」
何盡毫不留情的拒絕。
「為什麼!」
「我不喜歡有人坐我旁邊。」
何盡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那為什麼那個小不點可以坐!」
「他是他,你是你。」
何盡不想再和他廢話,啟動車子就要離開。
急的呂錦譽一瘸一拐地走過去,想也不想地握住了何盡的手。
「你討厭我,為什麼。」
呂錦譽當真不太懂得拐彎抹角,也不太符合他成熟貴氣的外表。
但大概呂錦譽自己也放棄了。
畢竟他今天的經歷已經足夠抵得上他這一輩子的狼狽了。
何盡低頭看向了他的手,眼神有些冷。
這種冷意讓呂錦譽覺得很奇怪。
好像對方在克制著沒有對他做出一些充滿攻擊性的舉動。
「我要坐你旁邊。」
呂錦譽真的不想再坐上那袋米了。
他的屁股快癢死了!
何盡沒說話,他也抓著對方不鬆手。
好像只要對方不答應,他就一直和對方耗在這裡。
兩人默默的對視,夜晚的風變大了,吹落了一些潔白的槐花。
呂錦譽的疲憊涌了上來,抓著何盡的那隻手也有些鬆動。
何盡很瘦,呂錦譽一隻手就能圈住對方一整個手腕。
薄薄的皮脂能直接握住何盡的骨頭。
細膩的皮膚上還帶著汗,呂錦譽知道這個青年很容易出汗,從見到對方開始,對方身上的汗就沒停過。
當黑髮濕漉漉地粘在那張蒼白的臉上,細看還有點性感。
呂錦譽是一個足夠高傲的人,卻也能坦誠的欣賞對方。
曾經他的朋友說過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有時候直接的像個孩子。
這是朋友對他的評價。
但很快呂錦譽就發現了不對勁,在手腕那塊細膩的皮膚上,他摸到了一塊疤。
他精神一震,想要去看仔細,何盡卻猛地甩開了他的手。
「嘭」的一聲,呂錦譽的手打上了三輪車的靠背,立馬疼地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