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呂錦譽這幅不適卻又無法反抗的模樣卻激活了何盡某個隱秘而陰暗的角落。
他的眼神沉沉下壓,聚集了晦暗的光。
「呂錦譽。」
何盡的聲音忽然變得極其低沉。
呂錦譽的心尖顫了一下。
他抬起眼眸,看向何盡的臉,也對上了何盡看向他的眼神。
裡面黑沉沉的暗光讓呂錦譽感到不解的同時還升起了一種呼吸收緊的緊張感。
「放手……」他抬手抓住了何盡的手腕,皺著眉發出了一聲氣音。
何盡突然展露出的攻擊性讓呂錦譽無所適從。
而隨著何盡往上走的腳步,兩人站在了同一個台階,逼仄的空間也讓呂錦譽控制不住的想要往後避開。
只是呂錦譽避無可避,他「咚」的一聲坐倒在台階上,何盡彎下了腰,將他籠罩在身下。
通往閣樓的樓梯很狹窄,呂錦譽高壯的身形能占據大半的空間。
此時在這個狹窄的空間裡,呂錦譽半躺在台階上,長腿微屈,何盡半壓在他身上,清瘦的身體擠進了他兩腿間。
不止是逼仄的空間無法伸展,連空氣也好似被壓縮到極致。
呂錦譽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大腿緊貼著何盡溫熱細窄的腰線。
對方身上的汗也在灼燒著他的大腿根。
這太出格了。
對呂錦譽來說,太出格了。
呂錦譽呼吸一重,猛地推開了何盡的身體,手軟腳軟的往上爬了一個台階。
他往下低著頭,不停地喘著氣。
而呂錦譽看似用力的動作,實則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何盡只是被推的直起了身體,連腳步都未曾挪動一分。
何盡目光沉沉地看著塌著腰的呂錦譽,那具本應西裝革履看起來健美又挺拔的身體,此刻在輕薄的背心和短褲下,看起來「裸.露」又狼狽。
他向前伸出了手,卻有一滴汗落到了呂錦譽的後頸。
呂錦譽顫了一下,弓著背沒有動。
而那滴汗卻延著呂錦譽通紅的後頸滑進了他的後背。
呂錦譽的身體隨著加重的呼吸在微微的起伏。
何盡盯著那件貼身的背心,仿佛透過輕薄的布料,他能看到那滴汗的運行軌跡。
從凹陷的脊柱溝一路下滑到塌陷的腰窩。
呂錦譽的衣擺向上翻卷,何盡沒有看到那滴汗,卻看到了呂錦譽的後腰與後臀連成的弧線,還有不需要觸摸也能感覺到光滑的蜜色皮膚。
何盡的沉默在他難以忽略的眼神中變得更具有侵略性。
呂錦譽始終沒有抬頭,他握緊的手心全是濕漉漉的汗,短髮下的耳朵也紅的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