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錦譽被嚇懵了。
看到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何盡有些想笑。
呂錦譽當真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即便被嚇得臉都白了,也沒有發出一點叫聲。
「這是泥鰍。」何盡把泥鰍抓了起來,重新放在簍子裡,不過簍子卻沒有給呂錦譽了,而是自己提在了手上。
呂錦譽松下一口氣,「我知道。」
就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看著何盡嘴角輕揚地走進門,呂錦譽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也不知道是剛剛受到驚嚇的緣故,還是何盡那抹清淺的笑打動了他的心。
他亦步亦趨地跟在何盡的身邊,直勾勾地盯著何盡,一隻手也勾住了何盡那隻還沾著泥巴的手。
他滾動著喉結,輕聲說:「何盡,我好想你。」
呂錦譽總能說出一些動聽的話。
何盡停下腳步,眼眸幽深地注視著呂錦譽的臉。
「我們才分開了兩個小時。」
何盡從沒有那麼晚起床。
他也從沒想過呂錦譽那麼黏人。
如果不是呂錦譽太累被他哄睡著了,他今天早上可能都無法從床上離開。
但他還是在兩個小時內洗了被單,做好了飯,清點了貨架,再去田裡放水。
「可我還是很想你。」呂錦譽一點也不吝嗇表達自己的情感。
只要見不到,呂錦譽就會想念何盡。
一聲輕嘆響起,接著是從喉間溢出的笑。
何盡傾過身,輕啄過呂錦譽的唇,再貼著他的唇瓣,低聲說:「把嘴張開。」
呂錦譽抬起下巴,剛把嘴張開,充滿掠奪性的吻就侵.入了他的口腔,將他的舌頭攪的一團亂。
呂錦譽的臉上升起了酡紅,曬黑的皮膚又深了一個度。
他不由得貼上何盡的身體,灼熱的呼吸帶出了他充滿渴.望的索求。
在面對欲.望這件事上,呂錦譽也很坦誠。
即便他不說,他的眼神,他想要貼近何盡的動作,也在向何盡表達他想要何盡的欲.望。
何盡輕啄著呂錦譽的唇瓣,在交.纏的呼吸中,他眼神暗沉地說:「先吃飯。」
呂錦譽不自覺地舔了下嘴角的唾液,看起來好似餓極了。
何盡的眼神更深了。
——
大中午的太陽正是最曬的時候,蟬鳴在樹上吱哇亂叫,而四周靜的連一絲風都沒有。
關好窗拉好窗簾的閣樓悶的像蒸籠一樣,聲聲喘.息混著汗水將身上弄的一團亂,連清涼的蓆子也滑膩膩的全是汗。
樓下遠遠的傳來了狗叫,何盡扛著呂錦譽的腿,沒有理會。
他一隻手抓住了呂錦譽繃緊的腳踝,吻上了呂錦譽被汗濕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