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施謹恆冷著一張臉將空酒杯放回桌面。
這陳總看著不像好人,這酒也不是什么小酌怡情的低濃度酒,火燒火燎,烈的嚇人。
微長的發擋住了張碌的眉眼,沒人能看清張碌的眼神。
陳總有些不高興,重新滿上一杯說:「施經理這話就有些不對了,既然出來談合作,自然是要開開心心的談,何必要斤斤計較說些掃興的話。」
也不知道這位陳總是不是被酒精熏的昏了頭,他竟然半真半假地笑著說:「我願意出兩倍的錢聘用張秘書,張秘書不如跟了我算了。」
話說完,他又將那滿滿一杯酒推到了張碌的面前。
這已經不止是冒犯這麼簡單了。
在場的都是男人,自然知道陳總是什麼意思。
張碌笑了,他撫摸著酒杯說:「不知道陳總願意出多高的價。」
陳總看著張碌在杯壁上緩緩摩挲的指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張秘書覺得多少合適,都可以談。」
施謹恆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微微起伏的胸口能看出他壓抑的怒火。
張碌垂眸笑道,「這倒是叫我受寵若驚了。」
張碌臉上在笑,眼里卻冷的沒有一絲笑意。
陳總卻欣喜若狂,一臉急色的去撫摸張碌的手,嘴上還催著張碌把酒喝下去,想看看那張性感的唇被酒浸濕的模樣。
「好說好說,張秘書不如把這杯酒喝了我們再慢慢談。」
眼見著他的手要摸到張碌的手背,施謹恆伸出手擋住了陳總的動作,同時拿走了被張碌把玩在指尖的酒杯。
「我的秘書恐怕當不起陳總的厚愛,這杯酒由我來代勞。」
施謹恆再次一飲而盡。
這次喝的比較狠,酒液從施謹恆的嘴角溢了出來,滑落至他滾動的喉結。
張碌看著施謹恆被酒浸濕的唇,隨著那滴滑落的酒液看向了施謹恆的脖頸,一路蜿蜒至潔白的襯衫領口。
施謹恆用手背擦去了下巴上的酒液,轉頭看向了張碌。
張碌喉結微動,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又用餘光看向了施謹恆的臉。
或許是接連兩杯烈酒下肚的緣故,施謹恆的顴骨升上了一抹薄紅,眼神也不如之前那樣冰冷堅定,隱隱有一點微醺的迷離。
張碌倒了杯水,潤了潤乾燥的喉嚨。
三番兩次被壞好事的陳總沉下了臉,不滿地說:「施經理這是什麼意思。」
施謹恆骨子裡的傲氣隨著酒意漫了上來。
他神色冷峻,抬著下巴說:「這還要問陳總,如果陳總真心想合作,我自然真誠以待,可若是陳總想找人陪酒,恕我難以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