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先生不愧為施謹恆的心腹,幾乎在張碌掛斷電話沒多久,助理先生就匆匆趕了過來。
他手上拿著電腦、文件、資料、手指上還掛著一串鑰匙。
那幅忙碌中又帶著焦急的樣子立馬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施總怎麼樣。」助理先生喘著氣,匆忙詢問。
然後在看到張碌那張臉之後,又忍不住呼吸一滯。
這個花瓶秘書……有點東西。
張碌穿著大衣,身姿筆挺地站在病房門口。
他兩手插兜地說:「需要住院觀察。」
話說完,他把單子交給了助理先生。
「記得報銷。」
他還是幫施謹恆辦理了住院手續。
主要是這邊病房緊張,他不提前辦理的話,施謹恆很有可能會被擠到走廊上安家。
看在施謹恆是因為他才胃出血住院的份上,他沒忍心讓施謹恆受這個罪。
助理先生抬起手臂擦了下頭上的汗,鬆了一口氣說:「我去看看施總。」
他抬腳往裡走,又退回來看向張碌手上的單子。
只是他手上實在沒有空餘地方可以拿,最後他張開嘴把單子咬在了嘴裡,抬腳走進了病房。
張碌垂下眼睫,神色不明地站在病房門口。
他沒有離開,並不是放心不下,而是擔心施謹恆不幫他報銷醫藥費。
畢竟那可是好幾千塊錢。
四捨五入那就是好幾萬,再五入,都能湊個首付了。
張碌身高腿長地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加上他那張男女通吃的臉,來往的病人和護士都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看。
有的看臉,有的看身材。
他早已習慣這種眼神,睜著一雙沒有感情的死魚眼,當一個冷冰冰的木頭樁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
不知道裡面談了多久,深秋的天,空氣沁著一股子寒意,直到張碌的腿又冷又麻,想要出去抽一根煙的時候,裡面的聲音才漸漸消失。
張碌碾著手指,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剛從急診室出來就惦記著找他的助理先生,還一談就是近一個小時,看來精神頭還是太好了。
病房門被推開,助理先生手上的電腦不見了,文件也少了一半,那把掛在手上的鑰匙卻還在。
但很快,這把鑰匙就放在了張碌的手裡。
「施總可能要住一個星期的院,公司里不能沒人,我脫不開身,所以就麻煩張秘書在這裡照顧施總了。」
張碌看著手裡的鑰匙,又看向助理先生,用眼神詢問對方這是什麼意思。
助理先生咳了一聲,說:「施總養了一隻貓,這段時間他沒辦法回家,可能還要麻煩張秘書照顧一下施總的貓。」
「對了,施總的貓有些怪,名字也有些怪……」
張碌看著鑰匙上的貓貓掛件,輕笑一聲,「Dicke先生偶爾還兼職施經理的保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