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兩個班就經常一起上大課,私下還舉辦了好幾次聯誼。
只是兩個班雖是同一個專業,卻是不同的個體,常常會互相比較。
而作為一班優秀代表的張碌,和作為二班優秀代表的施謹恆,也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互相競爭。
這麼多年過去,大家都有了不小的變化,曾經那些青澀的面孔也多了些在社會摸爬滾打的圓滑。
寬闊明亮的包廂中,人群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或是寒暄,或是攀比,或是試探,從遠處來看,倒也算是其樂融融。
一個戴著名表的男人看了眼時間,環視一圈說:「施謹恆和張碌還沒有來呢。」
他正是這次聚會的發起人,也是一班的班長。
如今他西裝革履,光鮮亮麗,抬一抬下巴就多了一分優越感。
聽到有人談論他的車有七位數而發出驚嘆時,他眼中升起了一絲得意。
曾經他不管是外貌還是優秀程度都不如張碌和施謹恆。
而這麼多年過去,他已然成為了人上人,施謹恆不好說,張碌卻一落千丈,他完全能將對方碾壓在腳下。
他早就打聽過,張碌在一個小公司當秘書,憑的還是那張像花瓶一樣的臉。
男人充滿嘲諷地哼了一聲,一口將杯中的酒喝盡。
「聽說施謹恆臨時開了個會,現在已經趕過來了。」
一個笑出了幾絲皺紋的男人一臉殷勤的圍在男人的身邊。
或許曾經他們是互相勾肩搭背一起去打籃球的好友,又或是曾經一起擠在教室後排打瞌睡的同學。
但時光荏苒,人變了,情感也變了。
酒過三巡,包廂內的氛圍已然變得階級分明,施謹恆和張碌才姍姍來遲。
推開包廂的門,穿著一身西裝的施謹恆和穿著一身長風衣的張碌邁開長腿走了進來。
包廂內推杯換盞的動靜紛紛靜止,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門口兩個氣質卓越的男人。
事實證明,世界上就是有人在經過時間的摧殘後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施謹恆甚至比以前更英俊了,穩重的氣質還讓他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而張碌則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以前的張碌還有幾分瘦弱,現在卻全然是個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
張碌還是張碌,施謹恆還是施謹恆。
只要站在一起,就耀眼的不可思議。
「抱歉,臨時有個會所以來遲了,我自罰一杯。」
施謹恆滿了一杯酒打算賠禮道歉。
只是他還沒有喝,張碌就從他手中將酒杯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