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謹恆的母親把施謹恆教的很好,這些「高尚的品德」也理所應當的束縛住了施謹恆。
張碌垂眸看向施謹恆,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良久,他才開口道,「那你為什麼要說不認識我。」
施謹恆抬起頭,看到張碌的眼睛,他想起了當時他賭氣說出口的話。
——「張碌是誰。」
他抿了下唇,惱羞成怒道,「你一聲不吭就走了,保研名額也不要了,我以為你就這樣放棄了自己,我當然……」他移開視線,輕聲說:「我當然生氣。」
是誤會,所有的一切都是誤會。
兩人看向對方,四目相對,破開的心涌動著不平靜的情緒。
張碌握緊了施謹恆的手,上前一步說:「我媽病重,我不能離開她身邊,她一個人辛辛苦苦把我養大,我的前程怎麼比得上她,我必須要回去照顧她,只要她好了,我自然能重新來過。」
施謹恆對上了張碌的眼睛,覺得自己被握緊的手在發燙,他滾動著喉結,輕聲問,「然後呢。」
「她走了。」
施謹恆心一緊,抿了抿唇道,「我不知道……」
那時的他們都處在最艱難的時候。
年輕的他們也學不會處理好自己的情緒,沒辦法直白的溝通。
情緒操控了他們的理智,高傲讓他們不願意低頭。
但在孤獨中互相陪伴的情感又讓他們難以忘懷。
拿不起,放不下。
如果沒有這次意外相見,大概他們就真的老死不相往來了。
曾經淺淡的「情愫」也不會再有發酵的機會。
施謹恆直視著張碌那雙隔著鏡片也藏不住暗光的雙眼,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他咽了咽口水道,「張碌?」
喝過的酒開始升起了後勁,施謹恆被絆倒在床上,渾身都有些使不上力。
他一隻手還被張碌抓在手裡,火燒火撩地冒著汗。
施謹恆覺得口乾舌燥,流動的空氣也有些浮躁。
他覺得難以呼吸,想要掙開張碌的手。
「張碌,你先放開我,好熱……」
想要掙脫的手被壓到了頭頂,張碌掐住了他的下巴,深深地看著他。
「施謹恆,這麼多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施謹恆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讓他的後腰陣陣發麻。
他啞聲道,「想過。」
張碌眸色一深,猛地吻上了他的唇。
施謹恆瞳孔一縮,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應。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張碌,「你……」
張碌取下了臉上的眼鏡,再次吻了上來。
「對,我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