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情況,張碌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曾經在麻木又自我懷疑的那段時間,張碌是酒吧的常客。
他並不和人有過於親密的關係,只是在靡亂又嘈雜的氛圍中,一個人在吧檯上喝酒。
想要和他春風一度的人不少,曖昧搭訕的人也很多。
張碌只要坐在那裡,身邊的人就沒有少過。
他從不回應任何人的示好,獨自在喧鬧中找寧靜,像一朵孤傲的雪蓮花,在五彩斑斕的燈光下墜入各種淫.靡的顏色。
那段時間光是「慕名而去」的人就不少。
只是張碌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是無法陷入那種紙醉金迷的世界,反而覺得無趣,直到厭煩。
後來他就再也不去了,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又看不懂眼色的花瓶秘書。
而富麗堂皇的酒會和燈紅酒綠的酒吧雖然不一樣,但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卻始終沒變過。
「這位先生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一位彬彬有禮的男士坐在了張碌的身邊。
當然,一位真的彬彬有禮的男士是不會在說話的時候試圖摸別人的大腿的。
張碌雙腿交疊,避開了對方的動作,懶懶散散的並不答話。
這種環境讓張碌感覺到了幾分倦怠。
「先生是星河娛樂的模特,還是萬夢集團的新人。」另一位女士坐在了張碌的另一側。
對方抬著下巴,姿態有些高傲,顯然是只要張碌回答,對方立馬就能動用資本的力量把張碌送到自己的床上。
張碌眼皮輕垂,想點一根煙。
越來越多的人向張碌走了過來,似乎都把張碌當做了一件可以挑選的商品。
花瓶是花瓶。
張碌卻不是人人都可買的空心花瓶。
「抱歉,我沒有興趣。」他張開嘴,清朗的嗓音與唇紅齒白的驚艷感讓人心頭一熱。
不遠處的施謹恆看到了張碌的處境,眉心緊皺,和他人的交談也越發心不在焉。
在蔣小姐試圖把他介紹給下一個人的時候,施謹恆輕輕推開蔣小姐的手臂,客氣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
沒有去看蔣小姐的臉色,施謹恆徑直向張碌走了過去。
MZ的陳總卻攔在了他面前。
「施總,好久不見。」
陳總還是那幅人面獸心的模樣,讓施謹恆不想花時間和對方閒談。
他越過對方想要離開,陳總卻在後面說道,「施總開個價吧。」
施謹恆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