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拉開的距離讓施謹恆得以重新呼吸,卻也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空虛。
張碌被推開也不生氣,他乾脆坐在沙發上,拿起施謹恆的領帶輕輕地聞了一下。
看到他的舉動,施謹恆頭皮發麻,連眼尾都紅了。
他伸手把自己的領帶奪了回來,卻見張碌摩挲著指尖,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施謹恆都快瘋了。
他渾身都像有把火在燒,熱的他口乾舌燥。
「張碌!」他艱難的發出聲音,「你以前不會這樣。」
施謹恆總說張碌變了。
說的多了,連張碌都對以前的自己產生了厭煩。
是人就會變。
不是誰都能像施謹恆一樣擁有保持初心的能力。
張碌抽了口煙,看向施謹恆說:「施經理總是提起過去,我都要以為施經理喜歡以前的我了。」
「怎麼可能!」施謹恆立馬反駁。
即便知道以前的施謹恆對他沒意思,但看到施謹恆急於否定的態度,張碌還是有點不高興。
「施經理這麼緊張幹什麼,欲蓋彌彰?還是掩耳盜鈴?」
張碌慢悠悠地挑起了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施謹恆。
「我沒有!我又不喜歡男人!」施謹恆脫口而出。
在他說出那句話後,空氣就安靜了下來。
張碌默不作聲地抽菸,施謹恆也慢慢抿起了唇。
「抱歉。」施謹恆嗓音沙啞的開口。
他喝了些酒,情緒釋放之後就有些疲憊。
張碌抖了抖菸灰,垂眸說:「有什麼好道歉的,我喜歡男人和你又沒什麼關係。」
又是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
施謹恆覺得有點煩。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怎麼沒有好好說話了。」
「你現在就沒有好好說話。」
「我不讓你道歉還是我錯了?」
趴在沙發底下的施小寶舔了舔爪爪。
它不知道兩個兩腳獸有什麼好吵的,你一句我一句像極了外面那些無理取鬧的小情侶。
沒意思。
【小貓崽】
嗷?
施小寶抬起頭,支起耳朵四處張望,卻什麼也沒看到。
【你也覺得他們兩個很幼稚,對吧】
嗷。
【我也覺得,吵來吵去的不如親一口省事】
嗷。
【沒錯,你比那兩個人類有覺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