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碌看了施謹恆片刻,眼眸幽幽轉深,不緊不慢的開口,「這麼緊張,你喜歡我?」
「胡說八道!」施謹恆放大音量,沒有注意到自己紅了臉。
看著這樣的施謹恆,張碌整個人都變得遊刃有餘起來。
「不喜歡為什麼反應這麼大,還故意躲我。」
「我說了我沒有!」施謹恆一隻手撐著桌面,像極了一隻惱羞成怒的貓。
只不過是只高大貴氣,空有利爪卻不會撓人只會喵喵叫的貓。
張碌沒說話,只是挑了下眉,用眼神嗤笑了一聲,好似在說這不是惱羞成怒是什麼。
施謹恆用力抿著唇,陣陣血氣上涌,有羞恥,有惱怒,還有氣憤。
「那你呢,你為什麼要和我上.床,你是不是喜歡我!」
說出這段話的時候,施謹恆目不轉睛地看著張碌的臉,妄圖從他臉上看到一絲不同以往的神色。
可是沒有,張碌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波瀾。
施謹恆的心臟猛地下沉,強烈的墜落感讓他感到空虛和疲憊。
片刻之後,施謹恆撐在桌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你出去吧。」他閉了閉眼睛,轉身不去看張碌的臉。
施謹恆完全不善於處理感情的問題。
尤其對方還是個男人,是個他曾經欣賞的對手與朋友,更是他現在的下屬。
而在和張碌上過床之後,想要理清他和張碌之間的關係就對施謹恆來說充滿了困難。
施謹恆並不想糊裡糊塗的和對方上床。
受不了誘.惑是事實,可不代表他能接受他和張碌變成床伴的關係。
他是一個相當固執的人,必須要理清一切,不喜歡沒有尺度的曖昧不清。
施謹恆不想再受到張碌的影響,張碌就像個充滿誘.惑力的人魚,輕而易舉的就能把施謹恆拽進深海里。
他只能暫時遠離張碌理清自己的思緒。
但現在,他卻從張碌這裡得到了一個令人空虛的答案。
張碌深深地注視著施謹恆的背影,眼裡暗流涌動,充滿了看不透卻又令人膽寒的野心。
「那我出去了,施經理再忙也別忘了吃飯。」
他輕聲開口,禮貌的離開。
施謹恆聽到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抿緊了唇,憤怒的情緒越來越濃,隱隱約約還夾雜著一絲酸澀。
五年過去,張碌早已不是他認識的張碌。
對方看起來比以前好相處,實則那顆心更加嚴防死守,難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