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碌則不動如山地坐在椅子上,眼含笑意地看著這一幕。
侍應生動作很快,立馬就抱出了一束比那位先生手裡還要熱烈鮮艷的玫瑰花。
施謹恆接過花,抬腳走向了張碌。
那位先生停在原地,目送著施謹恆走過去的身影,想來是想看看施謹恆被拒絕的樣子,畢竟他自己不久前才剛剛被拒絕過。
張碌笑道,「你就沒想過我會不來嗎。」
施謹恆將手裡的花遞出去,問他,「你會不來嗎。」
張碌笑了一下,接過了手裡的花。
他低頭輕嗅,溫聲道,「謝謝,很香。」
施謹恆眼神微緩地坐了下來,同時看了那位先生一眼,即便他並未說什麼,挑釁之意也很明顯。
對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兩人分明就是一起的。
他抿著唇,將手裡的花塞到侍應生的懷裡,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廳。
施謹恆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了對面的張碌。
「你剪頭髮了。」
「對。」張碌心情很好地笑著。
剪去頭髮的張碌清爽了很多,當然,這並不是說以前的張碌有多陰沉,而是那時的張碌多少還是有些散不開的鬱氣。
不管是遮住眼睛的碎發,還是擋住大半張臉的眼鏡,都像是張碌一種遮掩自己的手段。
即便那時候他也會笑,但和現在的笑還是不一樣。
而此時的張碌則好像是洗去了身上的鉛華,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施謹恆靜靜地看著張碌,看了很久。
張碌抬起眼,輕聲問道,「不對我說點什麼嗎。」
施謹恆收回自己的視線,打開手裡的菜單,淡淡然地說:「先吃飯,反正你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幾分鐘了,不是嗎。」
張碌眼眸微動,笑道,「是。」
施謹恆不愧是財大氣粗的施總經理,或許是他已經主動邁出了這一步,他也就完全展露出了他的「霸總」行為。
最貴的最好的,通通都擺在張碌的面前,還點了個鋼琴曲來烘托氣氛。
以前的施謹恆可不會做這種事,甚至覺得是種浪費。
但今天他卻好像把他所有為數不多的浪漫細胞都用上了。
施謹恆看起來沒有什麼胃口,他先一步吃完,只是見張碌還在用餐,為了不讓對方感到催促,他沒有放下手裡的筷子。
直到張碌停下動作,他才放下手裡的餐具,用紙巾擦了擦嘴。
那束鮮艷欲滴的玫瑰花就放在張碌的身側,將對方整個人都襯的明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