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沒胃口。」其實是許綏之最近忙前忙後地準備材料,沒顧得上。
誰知傅晏清一下子聽起來有點緊張,他說:「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今晚回去,叫醫生來看看。」「沒有,估計是天氣熱的原因,我出來玩散心了。」
房子裡四季恆溫的,許綏之話說的前後不一漏洞百出,都說關心則亂,傅晏清竟然也沒發現,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那好吧,都怪我最近太忙了,是不是很無聊?等過段時間,咱們就可以一塊兒出去旅行。」說著說著,傅晏清帶了些笑,他說:「我們說好的,先去你喜歡的那個小島,記不記得?」許綏之應下了,告訴他現在正開著車,回去再說。傅晏清就叮囑他到家發消息。
但是許綏之覺得實現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可以說隨著他做的事還越變越小了。想當然的事,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看得分明,有完美主義通病的主角,怎麼會忍受他們歌舞昇平夜夜笙歌的賭場面對面的是個提供環保低碳生活,跟他們概念完全相悖的綠化森林城區?
主角會被打臉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所以成為笑話的當然另有其人,許綏之雖然還不知道最後是誰成功得手登頂了,但想必在這幾個人夾菜的時候轉桌都只會指向一個結果——bye bye了您嘞。
許綏之想著這事兒,手指敲了敲方向盤,好在他已經幫UIC基金準備好了備選方案,他打算一拿到項目許可就放出消息順利下線,項目估計在前期開會才開一半的時候就會被腰斬了,他想辦法盡最大可能減少損失並且啟用順應劇情節奏的捧場項目,肯定還能大賺一筆,也不枉費UIC幫他一場。
傅晏清剛噙著笑放下電話,祝年年就不顧助理攔截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了,他還沒開口,傅晏清的笑容就消失得乾乾淨淨,他遞了個眼神,助理就順勢告退,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祝年年也不客氣,一下坐到傅晏清對面的會客椅子上往後靠著,「傅晏清,我們兩家也算交情不淺,你也清楚我家和有歸的恩怨,雲謝兩家袖手旁觀也就罷了,你這次居然跟有歸合夥搞我?」可憐他一張白淨面皮,此刻竟漲的通紅。
傅晏清臉上是截然相反的冷漠,好像惦記著什麼消息似的劃劃手機屏幕,並不打算接茬,祝年年又冷笑道:「你不會以為你家在當年的事情摘得乾淨吧,只是有歸暫時沒有你們的把柄,你以為給他們提供消息,他們就會將經營權拱手讓給你?」傅晏清聽到這,才慢悠悠地開口:「你們別市的賭場建築失修倒塌,這種消息你以為能封鎖得住嗎,知道的人也不止一兩個,怎麼一口咬定是我泄密?」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
祝年年也站起來,冷冷地說:「我們都清楚突然倒塌的是傅家出資承建的附樓,誰不知道你現在正和有歸密切合作,傅晏清,你當真要跟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