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霍諾德進來的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官將人制住,在場的都是嬌生慣養的貴族子弟,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連祁稔也愣住了,一聲「大膽!」在嘴裡繞了幾圈,還是沒吐出來。
霍諾德冷冷地掃了他們幾眼,抱著人出去了。到了下面,他叫駕駛艙的人出去後,將許綏之放到后座上,只看了無知無覺閉著眼的許綏之一小會,就再也忍不住似的緊緊將他摟在懷裡,一遍一遍親吻著他,幾乎是啃咬的力道,還嫌不夠,把許綏之脖子上的抑制環解開,尖尖的利齒在他的腺體周圍危險地徘徊。
一下子狹窄的空間裡仿佛開滿了不知名的鮮花,把辛辣的酒味都中和得溫和許多,一個Alpha的信息素竟然比姬恩的還要輾轉纏綿,許綏之覺得有損威嚴,平日裡一向約束甚嚴,除了剛來的幾天不習慣,後來再也不肯輕易露出半分。
霍諾德被激得眼睛都紅了,Alpha之間信息素碰撞的本能排斥沒感受到,本能的獨占欲倒是愈演愈烈,理智都快被燒盡了。
什麼徐徐圖之,什麼來日方長,霍諾德現在全都拋在腦後,只瘋狂地想不管不顧地將許綏之和他關在一處,要用最堅固的鎖鏈,只有他們兩個人,最好連在一起,永遠都不能分開。
這動靜就算是被詛咒的睡美人也該醒了,許綏之微微睜眼,就看見霍諾德陰沉的臉和通紅的眼睛,腰上的一雙手臂像鋼條一樣,他皺眉道:「你幹什麼?」霍諾德毫不掩飾的霸道信息素將許綏之從頭到腳都染上了味道,跟猛獸宣示主權似的。
許綏之也是極優Alpha,好險沒被影響,勉強壓下本能傳出的被臣下挑釁般動作的不悅,可能他一脈相承了許惟的性冷淡,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霍諾德是不是易感期提前到了。
剛想開口,許綏之就聞見了他自己的信息素,一下子瞪大眼睛,摸上空蕩蕩的脖頸,當下惱怒地扇了霍諾德一巴掌,「誰允許你動我東西的?」霍諾德被扇偏了頭,好一會兒才慢慢轉回來,許綏之現在的臉色他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垂著腦袋默默幫人把抑制環戴上,又低聲道歉。
許綏之這才感覺好些了,他偏過頭不想理會霍諾德,一時空氣相當安靜。
過了一會兒,傳來霍諾德低低的聲音,「你為什麼不回家?」
許綏之連糾正他的稱呼的耐心也沒有:「關你什麼事,你管得著嗎?」
又過了好一會兒沒有回應,許綏之以為他識趣了,結果霍諾德很難過似的,用更低的聲音說:「我們不是結婚了嗎?」
許綏之震驚得脖子都快扭斷了,看著委屈巴巴抓著他一根手指的霍諾德,再三向233確認這個人確實是主角攻。
他自認和姬恩長得很不一樣,就算比他喝的還多,也不應該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