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結界已經沒什麼用了就是了,秘境沒了結界,鎖不住靈氣,也變成了普通的洞天福地,不能再變換了。
是要交換一些代價,不過沒關係,他答應了善後,就會將一些威脅處理乾淨的。
他點點許綏之的腦袋,拿出嚴肅的表情,「你要嚇死師尊是不是,你知道師尊聽到你被困在這裡面了,有多著急嗎?下次再也不許離開師尊身邊了。」
許綏之看人是真生氣了,賣乖道:「都是意外,我這不是沒事嘛,有師弟在,他會保護我。」
雲借月聽了這話,臉色一沉,視線從許綏之臉上收回來,發現了他手裡拿著的一束花,於是接了過來,隨意丟在地上,牽上許綏之拿花的手,冷冷地說:「這般無用,靈氣匱乏的小草小花,也值得你這樣稀罕。」
說完,跟沒注意到角落裡還站著的人似的,拉著許綏之出去了。
許綏之被他突然的變臉弄得有些莫名,「誒?師尊,師弟還在後面呢。」
「他自己不會走路?」
應閒生拳頭攥緊又鬆開,整個人跟融入了山洞裡的陰影似的,他怎麼會聽不出雲借月的意有所指?他看著被拋棄在地上雜亂散落的花,好像在看他自己。
他蹲下身,將花一朵朵撿起來,花梗上似乎還殘留著許綏之手心的餘溫。手上的力道緊了些,他整理好有些歪斜的花苞,放到許綏之睡過的乾草堆上,最後靜靜地看了一會,轉身出了山洞。
這兩天就像一團甜蜜的夢,再流連不舍,他也該醒了。
等回了凌霄峰,雲借月跟患了什麼焦慮症似的,恨不得把許綏之當掛件,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許綏之此刻被迫坐在他的懷裡,頗有些無奈地說:「師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麼還老是抱我。」
雲借月側臉埋在許綏之的頸側,呼出來的氣息讓許綏之覺得癢,「師尊好久沒抱小綏了,小綏不在身邊,師尊要瘋掉了。」
這主角攻不會有皮膚饑渴症吧?許綏之有些頭疼地想,不自在地動動腦袋,衣領下的皮膚露出了一些。
脖子上瞬間貼上了一根手指,雲借月低著頭,看不清神色,許綏之沒見到他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他那根手指控制不住地摩挲著那一塊近乎有著炫耀意味的紅痕,又將衣領撥開了些許,下邊果然還有更多。
「小綏,告訴師尊,秘境裡發生了什麼事嗎?」雲借月後槽牙咬緊,竭力壓制聲線的顫抖,聽起來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