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誰?許綏之睡得懵懵的,終於反應過來他和慕琤的位置好像掉了個個兒,怎麼真愛在地上跪著,他這個欺凌者倒躺在床上睡個自然醒?主角攻是不是說錯台詞了,許綏之謹慎地沒有馬上接話。
安玉鏡看著眼神漠然的許綏之,偏過頭搓了搓眼睛,再看回來的時候眼睛紅了點,他呼出一口氣,才問:「小綏真的是為了他飆車受傷?不,不會,是他教你不回家的,是不是?」他緊緊盯著許綏之的眼睛,「都是他引誘你的,是不是?」冰山試圖鎮定,但出現的裂痕還是暴露出底下沸騰的岩漿。
許綏之說是,慕琤就涼了,許綏之說不是,慕琤涼得更快,於是許綏之還是沒說話。他不說話,安玉鏡看上去已經幫他做了選擇,他失態不過一瞬,很快調整回來,用平常的聲音說:「小綏,你這次太沉迷了。」說著,安玉鏡直起身,鬆開捏著許綏之的手,摸上了腰側,如果許綏之沒看錯的話,那個黑色的硬物應該是把槍。
「安玉鏡,好了,我開玩笑的。」許綏之握著他已經拿上槍的那側手臂,跟著站到地上,「玩玩而已,你反應太過了。」這隻手被他按著,就不再動了。
安玉鏡低著頭,「是嗎。」
「是啊。」
「先穿鞋。」
「……哦。」
許綏之趿拉著拖鞋,一邊還攥著他的胳膊保持平衡,槍換了只手,這邊的手托上許綏之的手肘,許綏之說:「我剛買,已經付了錢的。」
安玉鏡不贊同地皺眉,「都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了,怎麼還喜歡買些有的沒的。」
「他挺有意思的,反正我還沒玩夠呢,你不許插手了。」原本這些話應該是他和主角攻互相拽著衣領大打出手時說的,此刻情形卻有些詭異,雙方語氣和劇本上的大不相同,但即使如此,該走的流程還是不能含糊。
安玉鏡看他半晌,總算確認了什麼似的,神色鬆動了些許,可他還是說:「要是我就要插手呢?」
許綏之不是很慌,他跟安玉鏡打交道久了,在小的時候就發現了一些省力討巧的方法,於是他上前幾步,摟著安玉鏡的脖頸,拖著聲音說:「哥哥……」安玉鏡幾乎立刻就笑出來了。
他把槍收回去,雙手很輕鬆就圈住許綏之的腰,親了口近在眼前的滑膩臉頰,不停地嘆氣,「好吧,好吧,哥哥知道了。」目的達成,許綏之馬上就準備撤開距離,可是腰上的手紋絲不動,仍然摟的很緊。安玉鏡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笑,許綏之又湊近了些,手撐著他的胸膛,嘴巴輕輕貼了一下他的臉,這下手總算放開了。
「寶寶好乖。」
乖你個頭,這麼多人呢,真是丟面兒。許綏之皺眉躲開了還要摸他腦袋的手,提起放在床邊的紙袋,走向浴室,紙袋裡是送來的他要換的衣服。
許綏之從房間裡出去了,安玉鏡終於分了點目光給地上的人,他看了旁邊的人一眼,慕琤嘴上貼著的膠帶就被粗魯地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