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他的面都這樣,不知道在學校里有多麼的……許綏之覺得肯定是之前的世界讓他ptsd了, 他才總對主角感情包有悲觀態度,現在看來其實進行得很順利的不是嗎, 他決定從這裡開始一雪前恥。
今晚正好有個盛大的學術界頒獎典禮, 對近年的重大科研成就提名表彰,後續還有慈善晚宴,邀請了一批頂頭的政商代表, 當然也邀請到了主角。而許綏之這個世界的身份性質, 不去也要被主角帶過去。
許綏之正扣著袖扣,想了想, 又把它拆了下來,轉而去挑戒指, 差點把人設給忘了,許少可沒有這么正經。
安玉鏡有獎項,去得早,許綏之不想陪著,兩人便分開走了。
許綏之到的時候不早不晚,儀式還沒開始,他被迎進去還沒走兩步,就聽見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這種場合許少竟也肯賞臉。」
許家退下來了,許綏之又是玩家子,要是沒有安玉鏡摸這個宴會門檻都困難。這人估計是看他不爽很久了,又或許跟他有過節。能來這裡的都是頂尖權貴,只是許綏之毒害過的頂尖權貴比比皆是,他本人看了半天,也沒認出眼前這是其中哪個。
遠遠的他已經看見正在交談的安玉鏡和慕琤,正好給他們留空間,也樂得晚點兒碰見這倆,於是跳過了你誰啊這種把天聊死的掃興話題,陰陽了回去:「您真會說笑。」
回答出乎這人意料似的,他愣了一下,「久不見許少,想來是生疏,都變客氣了。」
「是嗎。」
「前些天的聚會大家都到了,原以為能見著許少,沒想到許少沒來。」他道:「畢竟這聚會許少可不怎麼缺席的。」
他說的是圈子裡最上層的那群小輩聚會,這群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格外瘋,玩什麼怎麼玩的都有,每次結束都一地狼藉,也不怕收拾不了。說實話很是合許綏之的口味,但是這幾天不是受人看管麼,出門都費勁。
被人知道他成什麼了,許少丟不起這個臉,視線偏移道:「哦,沒心情。」
面前的人神色動了動,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還在和安玉鏡說著話的人,不自主想起那天聚會上的流言蜚語。
「什麼許少啊,他家現在……要不是仗著安家他還有多少分量?」「我可聽說安玉鏡養了個人,就在……」嘈雜環境裡夾雜著一兩句模糊話音。
突然有個人對他說:「誒,翊臣,前段時間他不是害你挨了家裡批還丟了個酒莊,現在可輪不到他囂張了,要不哥們兒幫你……?」關翊臣抬眼看了一圈,一個個的都快組成「許綏之受害者聯盟」了,他笑著抿口酒,把話題囫圇過去,又扯到說話人更感興趣的玩樂上頭。
關翊臣說:「安玉鏡最近的傳聞,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