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個女孩是林澤看上的,這事兒雖然也算不上多大仇,只是人愛面子,兩人結了個不大不小的梁子。
此刻的氣氛並不熱絡,但關翊臣和他們似乎更熟悉,沒聊兩句就商量要換人,關翊臣先問許綏之:「玩兩把?」許綏之看了看還在應酬的主角攻受,不知道這個重逢劇情還有多久,便點了頭。
林澤右邊的人很快站起來,笑道:「得,我也給兩位騰個地兒。」林澤看了左右空出來的位置,也沒說什麼。
關翊臣和他笑罵兩句,和許綏之坐了下來。這局剛好輪到林澤發牌,他邊洗牌邊笑:「好久沒跟許少打牌了,許少難約,平時難得碰見一回。」
許綏之和林澤要說不對付也談不上,現在彎彎繞繞的開場白更像是試探,他便也隨口道:「哪裡,分明是林少貴人事忙,現在不預約還輕易見不上。」林澤笑了一聲,牌洗好了,遞給許綏之,許綏之接過切牌。
林澤最近行事作風收斂不少,被家裡放出來鍛鍊,也算做出了點名堂,剛和外資簽了兩單能源合同,難怪在今天的宴會上見到他。
許綏之左邊的人突然開口道:「今晚這宴會本該有褚少的,Echo那批要落地的能源設備他看好很久了。」
許綏之把牌給林澤,林澤發牌。他本來沒在意,卻又聽見這人問他:「他為什麼不在,許少知道原因嗎?」
許綏之以為他在問褚明淨,聽到後來發覺有點不對,仔細看了看人,發現還挺眼熟,從前褚明空的場子常能見到他。許綏之聳聳肩,「不知道。」這是實話,這時間點他也才剛來呢。
這人擰眉,還要說什麼,關翊臣道:「宥川,你既然關心,最好還是問問本人,這種事兒別人可說不來。」
寧宥川眼神冷了冷,「我就是隨便聊聊,許少和褚少關係好誰都知道,哪有什麼說不來的。」
許綏之說:「我確實不清楚,你要問我,我也只能幫你問問他了。」寧宥川臉色不太好看,說:「看來外面說法也不全對,說是關係好,倒只有褚少一個人上心。」
這話說的就有點微妙了,但許綏之心裡更多的是驚奇,他本來沒多想,但這會兒看寧宥川神色,真給他品出來一點別的意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林澤突然看了寧宥川一眼,「好了宥川,別說笑了。大家數牌吧。」
牌發好了,幾人開始數,這段有些莫名的談話也就告一段落了。
牌桌上林澤寧宥川分別坐南北方,關翊臣許綏之分別坐東西方,他們玩的是四人定約橋牌,四人按東西南北方位坐,南北一隊,東西一隊,兩隊互為對手。
許綏之當作消遣,打得很放鬆,他們打得速度不算快,幾輪下來兩方各有輸贏,林澤橋牌玩得不錯,牌面好的時候大多是他贏,而寧宥川有自己的心思,進攻性很強,因而他們那邊贏得更多些。
橋牌是計分制,開場前他們就說好了一分一萬,很省事的規則,又一局結束,林澤坐莊,他這把牌很好,打出了個小滿貫,加倍下來一下子分數相差直逼兩千。幾人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接著洗牌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