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裡是一個精緻小巧的項圈,還掛著個金燦燦的小鈴鐺。設計得巧妙,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某種獨特的項鍊。
許綏之親手套在了他脖子上,在慕琤還怔愣的時候就勾著項圈把他往前拉,故意讓他被迫踉蹌一步,才惡意地說:「知道是什麼了嗎?」
慕琤半天才回過神來,臉都要紅透了,他輕輕點點頭。
許綏之湊近了點,溫熱的吐息都噴到了人臉上,用說悄悄話的口吻說:「我沒有食言哦,東西做好很久了,只是沒機會給你。」其實是因為慕琤提前出國,某些未能進行的欺負劇情遺留下來的小道具,但現在用也不耽誤。
「屬於你是我的小狗狗的證據,喜歡嗎?」
慕琤頭頸薄薄的皮膚都快兜不住裡邊充的血了,他咬著唇,用更快的速度點頭。
許綏之道:「那麼,我的命令都做得到吧?你知道我只喜歡聽話的小狗。」
慕琤被哄得頭腦都暈眩了,不管許綏之說什麼都只知道點頭,「我可以做到,我可以的。」他忍不住抓上許綏之的手,真的害怕讓人嫌棄了丟掉似的,求道:「你想讓我做什麼呢,告訴我吧,我都會做的。」
許綏之微笑道:「既然這樣,就為我堅持下去吧。」他笑起來時眉眼唇瓣同時彎出的弧度十分好看,在慕琤怔愣的神色中,摸了摸他的臉,「擅自結束自己的生命什麼的,不允許哦。」
慕琤還是呆住的樣子,沒有反應,又或許他身體裡正進行著什麼激烈的搏鬥掙扎。許綏之沒再管,朝他伸出手,懶散道:「我好像沒力氣了,抱我回去吧。」
……
許綏之在劇情顯示進程完整時便脫離了世界,彼時他身體已經很不好,清醒的時間大大少於昏睡的時間,因而也算順理成章。停止呼吸的前一刻,安玉鏡似乎在對他說著什麼,他只聽了半截就失去了意識。
連接著病床上的人的機器發出了刺耳的嗡鳴,安玉鏡張張嘴,沒再說下去。
嘛,也不重要了吧,這個人也聽不到了。他站起身去找醫生,但失敗了,跌倒在了床邊,倒落椅子發出了巨大的碰撞聲。但也不需要他繼續努力,醫生護士就已經魚貫而入,特級病房的服務是很專業的,甚至已經有人將他扶起來,見狀不對,拿燈照射他的眼球,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什麼。
「昏厥……瞳孔渙散……應激……鎮定劑……」「不行,快去通知……」「你怎麼搞的,這都沒有發現……」
安玉鏡想說別吵了,讓他再看看小綏,不知道他疼不疼,他的小綏如果疼會皺眉的。
可是他沒能說出口,也沒能操控他的身體,到最後,也只感受到針頭扎進了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