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他的眼神又恢復了犀利,狠狠一頂。把蚌殼頂了回去。嘴角微微一勾,像是在嘲諷那蚌殼無用。抬起下巴,蔑視蚌殼裡那坨軟肉。發出鄙夷的笑聲。
順著錢進燁的目光看去,陸蕭才發現那蚌殼裡哪裡是蚌肉啊,這分明是只老鼠啊!
看體型,應該就是那隻小老鼠吧。整隻老鼠死死的長在蚌殼裡,不是那種用粘鼠板的粘。是硬生生的長到了蚌殼裡,和原來的蚌肉混為一體。怪不得陸蕭方才都沒有發現。
現在被錢進燁惹怒了,老鼠的嘴巴都在撲哧撲哧動,像是想要啃食錢進燁。隔了個殼子,完全碰不到。吱吱吱的叫喚半天,惹得人心煩。
等一下,那到底是蚌殼裡長了老鼠。還是老鼠身上長了殼?老鼠是陸蕭先看到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殼子是老鼠自己長出來的。
這個蚌殼就在剛剛,把那隻大鼠的頭啃下來,拆吃入腹。把大鼠的身子碾的粉碎。可大鼠分明是要保護那小鼠,怎麼這小鼠偏偏恩將仇報?叫大鼠死的那麼難看。
好噁心,陸蕭又有點想吐。想到了牆上那一灘不成形狀的肉塊。在看看眼睛血紅血紅的小鼠,真的噁心。
「陸蕭!蚌肉!挖了它的肉!」
錢進燁見陸蕭不僅不跑,反而在後頭髮呆。趕忙叫他來幫忙。錢進燁雖然強的不似人類,但也是個正常人,騰不出第三隻手。
他這一提醒,陸蕭才從渾渾噩噩中反應過來。手頭沒什麼武器,就趁李憲關昏過去了,把他那鉗子重新拿回來。對準了那老鼠就要夾。
「吱吱吱!」
那老鼠突然尖叫,蚌殼後撤好幾步。把錢進燁的利劍掙脫,死死的咬住,不叫裡頭的肉露在外面。像是感受到了陸蕭手頭上武器的危險。
這蚌殼倒是乖了,不吵不鬧。但要是放過他,準會在暗處偷偷攻擊,錢進燁不打算放過它,上前就把劍插進去,要把這蚌殼重新撬開。
「哥哥,不要魯莽!這蚌殼裡頭怕是有什麼腐蝕性的東西。你看憲關大哥,沾到血的地方沒事,沾到蚌液的地方衣服都溶了。」
陸蕭方才看了,導致李憲關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斷然不是那大鼠的血液,那大鼠就是普通老鼠,就是吃了錢家的白珍珠粉,長得大了一點點。真正有問題的,是這只不知道還是不是生物的蚌殼。
聽了陸蕭的話,錢進燁分了一點心,去看了一眼李憲關。確實李憲關的臉上現在被擦得乾乾淨淨。沾到蚌殼粘液的衣服不見了,下面的皮膚也在滲血。
「明白了,那你說說怎麼辦。」
錢進燁挽了個劍花,收了劍。感覺不解氣,還踢了一腳那蚌殼。那蚌殼劇烈的顫動了一下,看得出錢進燁下了多狠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