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溯!你瘋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陸蕭帶著詢問,但是他和那觸手共用一個身體,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它在想什麼。它要錢小姐的命。不知道為什麼,它的殺意一剎那變的很重。
對錢小姐的惡意噴薄而出,陸蕭攔都攔不住。眼看著觸手就要碰到錢小姐的臉了,陸蕭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帶著點哀求的說。
「放過她吧,阿溯!別傷害她,她只是個無辜的人類女孩!」
觸手繞上了錢小姐的脖子,逐漸收緊,紅潤的小臉逐漸發紫,張大了嘴,努力的汲取空氣。
陸蕭快瘋了,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觸手突然就發瘋了,一定要置錢小姐於死地。怎麼抓怎麼打它都不肯鬆開,陸蕭都上牙咬了。
還在觸手雖然強而有力,但是還是個軟體的東西,被陸蕭用力一咬,咬下了一塊。瞬間撒開了錢小姐。錢小姐咳嗽了兩聲,緩緩的恢復了呼吸。
不止是觸手,還有和觸手相連的陸蕭,疼的很。陸蕭相當於是從自己身上生生咬下來了一塊肉,想想就疼。
至少把錢小姐救下來了。觸手疼的在地上抽出,陸蕭吐出嘴裡的東西,也是咬牙切齒,太疼了。
白珍珠粉又恰好用完了,沒辦法讓它馬上癒合,只能讓它流出噁心的綠色粘液。
「謝謝你啊,救了我。」
地上的陸蕭還疼著呢,突然聽到了清脆的女聲,起了一身冷汗。陸蕭救了誰?錢小姐。那麼誰在說話,不言而喻。
可是一個嬰兒怎麼會說話呢?陸蕭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掉了塊肉的痛真的是不一般,陸蕭走路都不穩了,拖著那觸手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嬰兒床旁邊。
床上的「嬰兒」睜開了眼,和錢進燁那時醒過來的時候眼睛顏色如出一轍,紅的能滴血。叫人深陷。
看見陸蕭驚恐的表情,仿佛逗樂了它。咯咯咯的笑起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動聽,卻叫陸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看了你好久了,我的孩子。這是第三次了吧,你終於找到我了。」
陸蕭的眼睛猝然睜大,快速往後倒退幾步,可後面就是牆壁,他又能退到哪裡去?恐懼漫上心頭,陸蕭想奪門而出。
門反過來了。明明還沒到晚上。不對,從剛剛開始外面的聲音就不見了,沒什麼人說話,不應該啊,宴會不是還沒開始嗎?
仿佛是看出了陸蕭的疑惑,嬰兒床上的「錢小姐」又是一陣笑,陸蕭這是第三次感到惡寒了,「它」真的下場來監視陸蕭了。
「喜歡我送你的觸手嗎?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見面,就叫夜晚來的快了一些,你不會怪我吧?」
陸蕭哪裡敢怪「它」啊,這怪起來怕不是要用自己小命補上。身後的觸手縮回去了,開始瑟瑟發抖。明明是「它」的造物,卻想殺了「它」還如此恐懼。
果然,怪物就是崇尚弱肉強食,沒有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