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揪住的不是他的耳朵,而是別人的。要不是錢進燁上來攔住,他怕是要把自己的耳朵給揪下來。
「怎麼回事?這個耳釘,是長在我耳朵上了嗎?為什麼我轉不動,我的耳洞呢?」
好似是察覺到陸蕭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那枚耳釘變得熠熠生輝,炫耀著自己的美貌。陸蕭的臉上浮現了驚恐,難道說,這也是「它」計劃的一環嗎?
「你在錢府沒有任何不適應,這枚耳釘估計也功不可沒。之前我們應該都是高度緊張,過度集中,才沒發現你耳釘的異常。」
「陸蕭,說個可能性,你不要害怕。這個耳釘,估計是『它』的插眼,你是『它』的眼睛。」
「而我,是『它』的情緒。」
眼睛,陸蕭明白了。原來「它」能關注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就是因為自己就是「它」的眼睛,誰不知道自己眼睛看到地方。
不過他還是不明白,情緒是什麼?為什麼錢進燁是情緒?視覺是一種直觀的感覺,情緒應該不算是感覺,而是一種激素加上心理,邪神當真能明白嗎?
「哥哥,麻煩解釋一下,情緒是什麼?」
「你還記得,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嗎?那時的環境,相較於後面幾次,是不是會溫和一點?因為我們的關係很好,我的情緒很穩定。」
陸蕭瞪大了眼睛,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腦子裡。「它」能感知到錢進燁的情緒,可以換一種理解方式。
只要錢進燁不高興,這個世界也會隨之崩塌,出現的造物一個賽一個嚇人。而只要錢進燁開心,這個世界就會相對趨於穩定。
比如說開始的那些怪物,一周目的錢進燁出門就精神狀態不穩定,他在懼怕發生的變動,是直觀的視覺衝擊,和大量的記憶湧入,叫他亂了陣腳。
而第二次,錢進燁目擊了陸蕭打算刺殺自己小妹,上前阻止。那時的他憤怒、不解甚至害怕。外頭的天,黑的異常的快。
第三次,錢笙科告訴了他事情的經過,他們直接找到了陸蕭。還救了他。錢進燁的心裡複雜的平靜,萬籟俱寂什麼都沒有發生。
唯一的變化,就是他選擇使用「它」的力量,叫「它」興奮。
為了印證這個假設,陸蕭打開了窗戶。應該是要暗下去的天,現在看上去還是明晃晃的。因為錢進燁剛剛饜足,心情很好。
錢進燁平靜的看著陸蕭,想必陸蕭已經可以解釋這個問題了。無奈的笑了笑。假設情緒是人是人的證明。
他現在能控制「它」的情緒,錢進燁又算是什麼?有著人類感情的邪神嗎?力量和情緒都互通,叫錢進燁無法停止猜測。
要是「它」只是一個假說,實際上一直以來,就只有他一個怪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