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蕭頷首,確實,那個紙人咄咄逼人的樣子陸蕭還記得。他那麼著急,就是怕陸蕭看出問題來。
「是的,他逼的很緊。不過,我猜出來了。我就是國師,而他才是第四個刺客。」
沒有人有這樣的先例,遊戲再怎麼說也要講究平衡。陸蕭驗證了那麼多次,他都能給陸蕭答案。
並不是因為他是真正的國師,恰恰是因為他是刺客。卻沒有上桌,遊戲卻認出了十個人,座位上只有九個,便默認陸蕭和紙人是一個人。
那麼,紙人就可以幫著陸蕭履行國師的職責,同樣陸蕭也可以用刺客的刀。
開始是紙人用國師的技能把陸蕭耍的團團轉,到了最後,陸蕭用這個漏洞反殺紙人。
「不能讓他留在場上。照理來說,判定是我一個人有兩個身份,不一定能把他一起帶走,我就用了珍珠的力量,這個爆破力,不會叫他活下去。」
「而我,選擇刺殺自己就行。場上還有兩個農民,和一個太醫,只要把他帶走,就沒有刺客,那我們就可以得到勝利。」
陸蕭給自己鼓了鼓掌,像是慶祝他們逃出生天。但是錢進燁的臉色不好看,或者說,相當難看。
「哈哈,哈哈...哥哥你怎麼不笑啊?」
吃了錢進燁一記眼刀,陸蕭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沒半點把握被錢進燁看出來了,果然錢進燁馬上開口罵道。
「陸蕭,我還以為你多厲害,敢玩這個。好傢夥,你說到底根本沒想過自己怎麼脫身是不是?萬一不行,你要去死嗎?」
陸蕭說不出話,錢進燁說的沒錯。要是和陸蕭想的不一樣,他沒能把紙人炸了,他會死。
而紙人,會代替他的位置。陸蕭會永遠消失在時空的斡旋里,再也不會回來,他就是運氣好,才能全身而退。
一拳頭砸在陸蕭的胸口,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陸蕭見了十分心疼,剛要給他擦去,被錢進燁狠狠的甩開了手。
「別碰我,自己都不能保重自己。還招惹我做什麼?」
他正在氣頭上,陸蕭也說不通。現在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從前可能還有些花言巧語可以逗的錢進燁開心。
但現在不一樣,他是真的要氣瘋了。
「別生氣了,這不是沒別的辦法嘛。總是要賭一把的,我總不可能,叫你別留下來吧?」
「我留下來又怎麼樣呢?陸蕭,你忘記了嗎?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當然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錢家的地宮,一個「它」的手滲透不進來的地方,一個陸蕭心臟停止,不會再次跳動的地方。
「你那麼多次為了什麼!你要帶我們逃出去你忘記了嗎!我不能回溯,我要是能回去,我在這裡肯定要保全自己,不然這就是無解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