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承認,要麼殺人。這是什麼道理?重來也不現實,「它」的條件不會變,陸蕭根本逃不到哪裡去。那該如何?叫他們看著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手下?
「哥哥,怎麼辦?」
陸蕭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叫他低頭他很難做到,但是若是一定要產生受害者,他不願意是一個普通人。
「宴會上有很多人...一個。『它』是叫我們挑呢,把決定別人死活的權利抓在自己手上。真覺得我們和『它』有一樣的惡趣味。」
要是是人,宴會上最不缺的就是人。雖然一過晚上,他們都會變成怪物。但是在白天,他們就是人類。也就是說,陸蕭要動手,就得是白天。
錢進燁突然笑了,對著陸蕭招了招手,陸蕭順從地附耳過去。
「可是陸蕭,你有沒有想過,黑夜白天的轉變。可以叫人和怪物也轉變?」
「你是說?」
他的眼裡閃過狡黠的光,像是找到遊戲漏洞的孩子,笑得很開心。陸蕭後知後覺的想到,也是興奮起來。
對了,這個世界的所謂設定,不過是他們想到的,要是他們認定了一條規則,在心裡將它具象化。那麼現實也會發生轉化。
畢竟陸蕭和錢進燁身上,可是被溯珠和「它」共同改造的結果。多方的混沌,很難定義他們的實際。
「白天我們是怪物,那麼晚上,我們會是人!」
陸蕭抓起錢進燁的手,這樣他們就可以很輕易打破死局。不用殺人,也不用承認。白日裡的怪物不是「它」想要的,因為那些怪物,只能存在於夜晚。
「憲關,玥兒,我有點事想要拜託你們。」
「你說蕭,有什麼我們能幫得上忙的?」
除了錢家那些破事,皇宮裡的情況也要有人看著。陸蕭得保證出去了,馬上就能衝到皇宮,一網打盡。最好是皇帝和邪神一鍋端了。
「你們這次錢家就別去了,去皇宮。明珠院受命不辦事,這是死罪,你們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
比起陸蕭他們這些有記憶的,李憲關他們沒有那麼強烈的情感,不會急著想逃離桎梏,因為不怕,所以無所謂。
「開什麼玩笑陸蕭哥哥,你不會覺得,我們真那麼貪生怕死?就算我們不知道你們回溯的痛苦,但是龍椅上那位和我們都是有深仇大恨的啊!」
母親、父親、家族,都是那個人害的。他們從來是三頭互相舔舐傷口的小獸,向來沒有隔閡,為了其中之一,另外兩個人能赴湯蹈火。
「那就好,兵分兩路,回頭我們都要活著。」
都要活著,陸蕭現在想不到比這個更加美好的祝願了。
「陸蕭,我哥哥他...怕是凶多吉少,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出去一趟就被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