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披上了一副年輕漂亮的皮囊,「它」狗嘴裡依舊吐不出象牙。陸蕭沒有半點要把匕首收回去的意思,連賢妃身邊的侍衛都警戒上了。
「他不是你的信徒嗎?你憑什麼幫我們不幫他?」
說的就是皇帝,他和「它」之間的關係太過於曖昧,要是怪物也會擔心被多次背叛,確實可以放棄他。
「他是,你們也可以是。把這個戴回去怎麼樣,我會給你想要的信息。」
把手攤開,是陸蕭之前掉下來的那顆珍珠耳釘。陸蕭臉色一變,錢進燁更是上前要把那珠子打掉。「它」卻入鬼魅一般逃離了他們的包圍,飄到了賢妃的身後。
用一根簪子抵住了她白皙修長的脖子。淼淼剛要動手,就被賢妃攔下來。
「小十一,和『它』談談再說,怎麼樣?」
賢妃看起來很淡定,對陸蕭說的話也是詢問,沒有強迫的意思。仿佛陸蕭一定會答應她的請求一般。
錢進燁抓住陸蕭的手,不願意都寫在臉上了,陸蕭好不容易和「它」的關係淡了一點,這下又叫陸蕭重新戴上這份恥辱,錢進燁都覺得憋屈。
他自己沒法掙脫錢家帶給他的枷鎖,他還希望陸蕭能自由一點,賢妃這是要把親外甥往火坑裡推。
陸蕭有點猶豫,要是能得到一定的提示,當然是好的。他們現在對著皇帝,等於一個在暗處一個在明處,皇帝想捅他們一刀,簡直是輕而易舉。
而他們要撲騰出什麼大的水花,要花上更多的精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就算從前不待見「它」,但現在不過互相利用。
只要給出足夠的籌碼,陸蕭可以接受。
「可以,你詳細說說。」
「陸蕭!」
把錢進燁的手攥緊了,捏了兩把來安撫。錢進燁炸毛了,對陸蕭的決定非常不滿意,但是也不能說什麼。他們確實進入了死局,需要外力的幫助。
「很好,先帶上吧。」
陸蕭接過那顆在自己耳朵上呆了很久的耳釘,馬上又要回去。也不知道「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主動放棄和陸蕭的連結,現在又要陸蕭戴回去。
再次把珍珠按在耳朵上,比陸蕭想像中的要疼。又不是新打的耳洞,但是卻叫陸蕭體驗到了鑽心疼。
他現在比之前能忍痛,咬了一下牙,皺了皺眉,算是扛過去了。耳朵上還在隱隱發麻,也不知道這珍珠是會咬人還是干什麼。
「我們配合了,你最好說些有用的。」
錢進燁臉色超級難看,劍是收回去了,但是眼神足以殺人。賢妃被「它」放開,「它」也大搖大擺坐到了眾人面前。
「皇帝的真身,一直在這個宮殿裡。你們大概是找不到的。不過我可以,把他的身體帶過來,叫你們解決他。」
也就是說,「它」去附身,然後把皇帝帶過來?這可是很誘人的一點,那麼「它」這次想要從他們這裡得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