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超:「……」
他興沖沖跑過來,被溫野又嗆了一嘴,噎得說不出話,隱隱之間感覺坐在一旁的周爾琛也在看他的笑話,陳超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怒氣沖沖地走了。
溫野在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這人啊,每回都上趕著,似乎被罵兩句才能清醒。
「下次他再來找你,你別搭理他就是了。」周爾琛輕輕一笑,把剛釣上來的一條小鯖魚解下來,扔回海里,換了個新的魚鉤。
溫野不以為然,「誰讓他手欠,也誰讓我嘴賤呢。」
他們在垂釣的過程中,漁船也不是一絲不動的,老闆會根據魚群的方向跟著開過去,好讓他們釣到更多的魚。石莉莉可能是覺得換個位置風水好一些,但陳超就是故意噁心人了。
他說著,忽然覺得手頭一緊,遠處碧藍色的海面上忽然翻出一道白浪。那距離起碼有幾十米遠,溫野怔了怔,還沒反應過來,周爾琛已經迅速放下釣竿幫他過來收緊,大概過了一會兒後,再鬆開魚線,線軸跟自動馬達似的飛一般竄了出去。
周爾琛低聲道:「是個大傢伙。」
能帶著魚鉤魚線跑這麼遠,看來個頭很大。
體能也很好。
溫野精神一振,雖然他看著對釣魚沒什麼興趣,但是男人麼,哪個不愛挑戰?他握著釣竿,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做,「我們要把魚線收回來嗎?」
「不。」周爾琛搖搖頭,耐心地解釋,「這條魚很大,讓它多跑一會兒,浪費掉體力,等會兒再收回來時,就會輕鬆得多。」
溫野聽得懵懵懂懂的,但大概也明白了。
看來是場持久戰啊。
這條魚一直在跟他們拉扯,遠處的海面時不時地被它拍出白色的浪花,把其他人都吸引過來了。周爾琛跟著那條魚遊動的方向,時不時地換位置,一方面是節省自己的體力,另一方面也是溜溜魚,讓它早些精疲力竭。
沈濟川遠遠地望了望那團白沫,抽了口氣,「該不會有七八公斤吧?」
他們釣上來的最重的也就四斤左右。
周爾琛搖搖頭,「不止。」
桑言順著目光往那支海竿上看去,整個釣竿都在發抖,這不是因為周爾琛拿不穩,而是那條魚在劇烈掙扎。溫野估算一下,大概還有六十米的線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