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點肉,塞牙縫呢?
既然是自己做,那當然是自己吃著開心,份量越大越好。
周爾琛笑了笑,也不解釋,只在肉串烤到表面金黃d時,刷一層油,再翻個面。第一遍被烤得偏白色的肉刷上油後,好像油畫上了光油,一下子亮晶晶。
烤著烤著,就變成了金色,牛肉開始滋啦滋啦地爆汁,撒上一把孜然和辣椒粉,遠近百米都能聞到香味。
溫野還從自己的行李箱裡貢獻出了寶貝的某匯王中王,這原本是余彩蘭給他搭配泡麵時吃的,自從來了澳洲後,溫野省吃儉用,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
他熟練地劃開一條小口、撕掉包裝皮,一邊給火腿腸改花刀,一邊遺憾沒能帶上純肉火山石烤腸。
對於他來說,燒烤沒有火腿腸和饅頭,就像煎餅果子裡不攤雞蛋、北京烤鴨包麵皮時不放大蔥——
沒有靈魂。
因為條件有限沒有饅頭片,溫野索性把盼盼小麵包拿出來充數,稍微烤一烤,等表面酥脆一些後就馬上拿出來,不然容易變焦,那樣吃著就有些太硬了。
現在這樣剛剛好,還帶著一股香橙奶香味。
可惜沒有花菜,不然烤到花菜葉焦黃的時候,再稍微撒些鹽和孜然,就憑這微鹹的口感、帶著燒烤味的香氣,就能在各大花菜做法里脫穎而出。
他還沒忘記從節目組發的水果里掰了倆香蕉,穿著皮戳了個對穿,烤完的香蕉又燙又軟,是不一樣的口感。
在其他小組還手忙腳亂的時候,溫野和周爾琛配合默契,很快就烤出了一盤盤成品。這誘人的香氣很快吸引了其他組的人來圍觀,沈濟川首先湊了過來看熱鬧,聞著味道都覺得眼饞——
桑言的廚藝技能也就只比沈濟川好一些罷了,也不擅長燒烤,這兩個笨蛋在烤爐那邊手忙腳亂地翻了半天,沈濟川嘗味道時,一口咬下去,肉不是焦的就是生的。
轉頭再看周爾琛這邊,味道飄得到處都是,站在攤位前肚子都忍不住地一直叫。
「兄弟,咱們打個商量唄?」沈濟川厚著臉皮說了半句,周爾琛就知道他後半句要說什麼了。
要是以前周爾琛就答應了,反正也是順手的事,沈濟川欠了他人情,他以後也能順理成章讓人熬夜加班跟他一起改鼓點和和弦。但這次他沒一口答應。
「我們家的事不歸我管。」周爾琛站在烤爐前,額頭前被熱出一層汗,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你得去問管事的人。」
溫野對沈濟川不咋瞧得上眼,但是桑言他還是會幫的。
沈濟川走之前還不忘同情地瞥了他一眼,「沒出息的老婆奴啊,哎,一點家庭地位都沒有的男人就是這樣。」
說罷,嘖嘖地搖了搖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