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野沒能抽得上煙,在外面繞了兩圈後, 吃的晚飯都消化得差不多了,但還沒想出個頭緒。
還能怎麼想?親都親了。
他垂著頭慢慢踱步回去, 像個家庭不順只能藉口加班在外躲避到九點才敢回家的中年男人。回到別墅時,太陽已經落了下來, 屋裡光線一片昏暗。
現在天色還沒有完全染黑,等真的入夜, 那才是伸手不見五指,上個廁所都得撞額頭。石莉莉從抽屜里翻出來兩排蠟燭, 安在燭台上, 好在打火機還是有的, 每個房間拿兩根,勉強可以照明。
別墅里沒有別的娛樂方式, 但偏偏離睡覺的時間還早, 大家也睡不著。索性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借著外面月光玩唬牌。
唬牌就是看誰膽子大、能把別人唬過去。一半靠運氣, 另一半還是靠運氣。
「一張三。」
「你這叫幾張了還跟啊, 哪來這麼多的三?」
周爾琛一臉淡定, 「你可以翻。」
沈濟川沉吟一聲,跟牌, 「那我也是一張三。」
巴夏傻眼,「你們倆這都幾張了?我不信。」
沈濟川原樣復刻了周爾琛的話, 「你可以翻。」
巴夏:「……」
她不敢。
她咬了咬牙,「你們都來是吧,那我也跟一張三!」
「翻。」溫野看都不看,直接把一整沓推到了巴夏面前,淡定,「一張k。」
巴夏:「……」
她嗷了一聲,滿臉委屈,「小溫哥你是不是會算牌啊?我申請把評委踢出比賽,給大家多一點遊戲體驗感???」
曹林也在一旁附和:「就是。」
明顯他是上一輪打輸下來的,坐冷板凳去了。
「我是真不會算。」溫野靠在沙發扶手上,懶洋洋地,「我手裡有三張三,所以我敢賭你沒有。」
巴夏傻眼了。
周爾琛輕輕一笑,「你聽他吹,跟。」
巴夏:「……」
她可憐兮兮地問:「小溫哥,你到底有沒有啊?」
溫野挑眉,「你猜。」
唬牌麼,玩得不就是個心理戰術。
沈濟川思考了一會兒,直接蓋了三張,「三個k。」
周爾琛:「翻。」
他笑了笑,「我手裡也有三個k。」
「……」沈濟川剛才還笑話巴夏,這會兒又笑不出來了,「你倆是真的缺德。」
他恨恨地說。
「多謝誇獎。」周爾琛謙虛道。
贏家的面孔可實在是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