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周爾琛皺著眉推開眾人走了過來。
「怎麼了?」他一把握住了溫野的手,聲音雖然輕,但是卻不容置喙,「讓我看看。」
溫野剛要縮進去的胳膊,只好又伸直了。
其實那割草機本來不怎麼鋒利,只是正好有個角落從溫野手上颳了過去,一時沒注意才顯得厲害了點,其實也就刮破了一點皮,但因為傷口比較長,皮肉組織滲了些血出來,就顯得嚴重了很多。
其他人也過來了,一臉擔心,溫野被這麼多人圍觀,也挺不自在。
要是真的傷勢嚴重也就罷了,但就破了點皮,以前他學生時期打架時比這個嚴重得多,都沒怎麼管過,過兩天就好了。
結果就這麼點小傷搞出這麼大陣仗來,怪尷尬的。
他掰開周爾琛的手,「沒事——」
溫野本想說,等血止住就好了,不耽誤事。但周爾琛剛聽見頭兩句,就抬了眼,嚴厲地看著他。
「……」
他只好訕訕地閉上了嘴。
「傷口不深,但還是要小心。」周爾琛把他的袖子往下拉了拉,淡淡道,「你們先上去吧。」
「可是——」巴夏剛說了半句,就被沈濟川拉了下來,咳了咳,「行了,你們去吧,時間還多著呢。」
溫野哎了一聲,還沒出聲,就已經被拉下了船。
·
周爾琛拿了顆乾淨的酒精棉球,先給他擦了擦,剛拿出來的酒精挫在傷口上涼涼的,還有些刺痛,不過這點疼溫野還能忍。
周爾琛把周圍擦乾淨,剛要移開,看見他一臉倔強的模樣,又把棉球拿了回去,不輕不重地按了兩下。
「哎喲!」溫野嘶地一聲,「你是故意的吧?」
「沒有。」周爾琛面無表情地說完,又按了好幾下。
溫野:「……」
這小子果然是故意的,周爾琛從小心眼就小,芝麻大點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上次他給周爾琛上藥的時候,只是不小心弄疼了他,就記到現在。
溫野磨了磨牙根,深呼吸,決定不跟他計較。
周爾琛用酒精擦拭完,又抹了碘酒,再從衣櫃裡翻出一件長袖的上衣丟給他,「還好劃得不深,否則今天下午你就該去打破傷風疫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