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野這性格、這脾氣,一看就像是獨生家庭里養出來的,嬌縱的富家子弟,不把人放在眼裡。
「沒啊。」溫野慢條斯理道,「我還有個弟弟。」
陳超:「……」
不是,年紀輕輕的,怎麼就上啃姐下啃弟了??你們倆這戀愛談的,怎麼比正常人還輕鬆?
「我弟還小呢。」溫野把兩隻手別到後腦勺上,懶散道,「他愛喜歡女的就喜歡女的,愛喜歡男的就喜歡男的,我不管,我爸媽也不管。」
溫振國和余彩蘭是真的不管,當初他和周爾琛被捉姦在床,溫振國雖然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但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你好好地搞什麼同性戀這種話。
他們溫家的人,都只要過得開心就行,沒有要求。
陳超瞠目結舌,大概沒想到他父母竟然這麼開放,他又忍不住問:「那萬一你弟,我是說萬一哈,他要是也喜歡男人的話,你們兄弟倆又都沒有孩子,那你父親打下來的基業難道要拱手送人了?」
那可不是一萬,十萬,百萬,千萬。
而是動輒上百個億啊!!
難道這麼多錢都要打水漂了麼?他想想就心痛。
「沒人送就沒人送唄。」溫野隨口道,「那能怎麼辦,我兩腿一蹬又帶不走,至於怎麼花那是我弟的事。」
餘明澤比他小了十幾來歲,要是沒什麼意外的話,肯定是他走在前面。溫野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葬禮別請亂七八糟的人,不用做法事也不用燒紙錢,他身無長物地來,走的時候也要身無長物地走。
他說這些時自己都不怎麼在意,坐在一旁旁聽的周爾琛卻擰了眉,「別胡說。」
溫野嘴張了一半,聞言,只好咽了回去。
正好陳超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聽著太扎他的心理,他連忙換了個話題,跟莫琳聊起天來。
等身邊恢復安靜後,周爾琛低聲道:「之前我去太華寺的時候,求了兩塊牌,你的那張我放在工作室里,還沒來得及給你。回去後你先把我的戴上吧。」
太華寺是國內非常有名的佛寺,有上千年的歷史了,聽說上香非常靈驗,每個月的頭香搶都沒地兒搶去。溫野高中那年,他爸原本是想去供香的,後來是找了個和尚,算出來說在附近的寺廟上香就夠了,能應驗的,他爸就轉頭去了廣華寺。
溫野對此一直唾之以鼻,覺得那個和尚是明里暗裡給廣華寺拉業績的,他能考上完全靠他自己,和神佛有什麼關係?
只是他沒想到,周爾琛年紀輕輕竟然也搞迷信。
「我不戴。」他直白地說,「我勸你也別戴了,這玩意就是個心理作用,除了騙你的錢沒別的用處。」
周爾琛說的牌子他也知道,是和田羊脂玉做成的玉牌,原先雖然貴,但也沒這麼離譜,幾個老和尚在旁邊念了念經,出來後就要大幾百萬甚至更高。
溫野從來不信這個,他是有錢,但不想被騙錢。
周爾琛看他這個反應也沒強求,他之前一直沒能送的出去,就是因為知道溫野不會接受,所以一直留在了工作室里,幾次都沒能開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