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周爾琛也不過如此。
溫野暗搓搓的想,不過這話是不能當面說出來的,不然周爾琛這個小心眼兒的又要惱羞成怒了。
周爾琛一臉莫名,揉了揉他的頭髮。
等回去後周爾琛燒了一壺熱水,毛巾在滾水裡燙了燙,拿出來時煙霧撲鼻。
「你躺著。」周爾琛說,「我給你敷一敷,會好一些。」
「不了──」
「你躺著吧。」溫野剛說了兩個字,就被周爾琛打斷了,「回頭坐十幾二十個小時的飛機,你要是腰再出什麼問題,上頭等艙也睡不好。」
溫野想到之前的悲慘經歷,不由得頓了頓。
「……那也不用這個。」他彆扭地說,「我貼個膏藥就好了。」
周爾琛沒在開口,眼睛定定的看著他。
這個眼神……
溫野只好投降,往床上一躺,「行行行,你來吧。」
周爾琛這才收斂了目光。
那熱毛巾是剛被燙過的,也不知道周爾琛是什麼樣的鐵手,直接擠了大半的水,溫野看到他的手指都一片發紅。周爾琛把那塊濕毛巾,稍微疊了疊,往他腰上一搭,對滾燙的溫度,溫野差點就要跳起來,但又被他一把掌按了回去。
「別動。」周爾琛說,「燙一會兒,你會很舒服的,等會兒就涼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
溫野只好訕訕地躺回去,他不想讓氣氛變得太尷尬,就東一搭西一搭地扯話題,「還是年紀上來了,我18歲的時候,拉杆上籃都沒問題。」
周爾琛聽著這話覺得很好笑,「你現在才多大,你才24。」
「不一樣了嘛。」溫野說,「都畢業兩年了。」
說到一半忽然又想起,「哎,我記得,好像下個月就是a大的百年校慶,你要不要去參加?」
周爾琛沒說話,把那塊半涼的毛巾拿走,重新用熱水燙過,再搭在溫野的腰上。
溫野嘶了一口氣,心說這小子騙人,這毛巾好不容易涼了一點他就又換了,肯定是想燙死我。
「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周爾琛說,「參加的前提也得是他們邀請。」
溫野撇了撇嘴。
在他看來,周爾琛這話就說的有點不識抬舉了,當年周爾琛也是作為那屆的優秀畢業生上台發言的,這幾年來也算是闖出了名氣,再加上家裡的背景,怎麼可能不邀請他去?
a大還指望著周家多投點錢,好讓他們換個新的圖書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