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看到片子的時候,其他人都在起鬨,我心裡沒什麼感覺。」他靠著溫野的肩膀,輕輕的聞帶著英國梨洗髮水香氣的發尾,「但是那天回家之前看到他了,晚上就做了夢。」
十三四歲普遍是初遺的年紀。
溫野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來的。
「那你當時是怎麼想他的?」
「什麼?」
「就……體位啊。」溫野朝他臉上輕輕吹了口氣,「你是幻想著你睡他,還是……」
他話沒能說完。
溫野再醒來時,已經是早上9點了。周爾琛不在他身旁,被褥冷冷的,應該已經離開了很久。
他打了個哈欠,下去吃早飯。
余彩蘭正在一樓插花,她手裡捧著一大把漂亮的曼塔玫瑰,淡紫色的花瓣層層疊疊,中間夾雜著幾朵已經完全盛開的白色鬱金香,淡雅別致。
「媽,早。」溫野瞥了一眼,「我爸終於知道給你買花了?但今天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啊。」
余彩蘭把玫瑰放到一隻漂亮的玻璃花瓶里,聞言,看著他含蓄地笑了笑,「這可不是你爸給我買的,不過也沒想到我這一把年紀了,竟然還能有年輕的小伙子給我送花。」
年輕的小伙子?誰啊,誰這麼不長眼,要來破壞他家的幸福?
溫野懵了兩秒,看著余彩蘭眼角若有深意的笑,才反應過來,「……周爾琛送的?」
「嗯哼,不然呢,你以為是誰呀?」
溫野臉色訕訕,「他給您送花幹什麼。」
關鍵是周爾琛走了應該也沒多久吧,這麼快就準備了心思,還特地送給余彩蘭。那他呢?昨天辛辛苦苦一整天,屁都沒撈到啊?
「他為什麼送給我,要是你不知道,那我也不知道了。」余彩蘭故意哎呀的嘆了口氣,抱著花瓶往樓上走了。
溫野摸了摸鼻子,把阿姨給他準備的早餐放到微波爐里,擰了兩分鐘。
隨後給周爾琛打了個電話。
周爾琛過了十幾秒才接,溫野剛要不滿地問他在幹什麼,就聽見他微微的喘氣聲從話筒里傳了出來。
原來剛剛是在健身。
「睡醒了?」周爾琛喝了口水,擦了擦脖子上的汗,「今天中午出去吃飯嗎?」
「不知道,到時候再說。」溫野敷衍地回答完,又道,「對了,你給我媽送什麼花呀?今天我下樓一看差點嚇一大跳。」
周爾琛笑了笑,「昨天住在你家,也算是打擾你爸媽了,我都不好空著手走。」
好傢夥,這就裝起來了。
溫野翻了個白眼,不吃他這套,「你空個屁的手啊,你來的時候還帶了個最值錢的過來呢。」
他可不就是全家家裡最值錢的。
「而且你要送花送康乃馨那些啊,送什麼玫瑰。你把我爸的那份送了他送什麼,懂不懂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