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芷讓白芍拍了拍自己的背,順了順氣,才勉強壓下笑意:「小姐,這些說書先生就指著這個吃飯呢,可不得盡心盡力?不過小姐那天說的話,可沒冤枉她一句,落得這個下場也是她自作自受。」
話音未落,就見顧青蓮帶著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了自家院子。
「顧南音,你也太過分了吧,當初說好不把這件事說出去的。」若不是顧南音拿自己的名聲威脅,她和娘親何至於搬到寂草閣那個破院子。如今她們在那邊住了那麼久,該受的罪都受了,顧南音卻出爾反爾?
顧南音懶懶地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倚在塌上的姿勢絲毫不變:「我沒你那麼無聊,如果不是劉家二小姐當眾質疑我苛待了你和姨娘,我才懶得為你這種人浪費口舌。劉婉兒如何知曉此事不必我說了吧?既然你想藉此事污衊我,我為何不能說實話?」
顧青蓮臉色一白,劉婉兒之前來府中看她的時候,她確實是說了她的傷是顧南音指使人打的,當然也隱瞞了她推顧南音落水的事實。劉婉兒那個草包,被她當槍使慣了,果然對顧南音虐待她的事深信不疑。
但她沒想到這次居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僅沒有傷害到顧南音半分,反而讓自己的名聲在整個都城裡一落千丈。
顧青蓮絲毫不心虛,反而理直氣壯地質問:「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妹妹,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總還是有情意在的,在外人面前你就不想著維護我?」
顧南音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著顧青蓮:「莫不是之前那二十大板還沒把你打醒?現在想起來我們是姐妹了?我可沒有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妹妹。再說了,你憑什麼覺得在你想要我的命之後,我對你還會有一絲感情?」憑什麼?憑她顧青蓮臉皮厚嗎?
顧青蓮一噎:「就算你不為我著想,你也應該為爹爹想想。我的名聲壞了,尚書府的名聲又能好到哪裡去?」
這下顧南音連敷衍都不想敷衍下去了,清冷的眸子看向顧青蓮:「妹妹真是虛偽得很,如果真心在意尚書府的名聲,你又怎會做下如此惡事?既然做了卻又怕別人說,你以為你是誰,能讓所有的事由著你自己的心意來?如今還跑到我這個受害者面前大呼小叫,誰給你的臉面?敢問你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嗎?」
顧南音冷哼了一聲,又接著說:「妹妹不是一直想在都城揚名嗎?若是憑你自己,一個卑賤的庶女,既無才情,又無胸襟,長得也不出眾,恐怕到死都只是一個無名之輩。可是現在呢?你走出去看看,如今整個都城,還有誰不知曉尚書府二小姐顧青蓮?姐姐幫你實現了這個心愿,妹妹怎麼反倒絲毫不知感恩?」
顧青蓮聽著顧南音一連串的話,臉色變得難看至極,這個顧南音怎麼自打落水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牙尖嘴利,軟硬不吃。她是想揚名不假,可誰想要這種污名?
她不甘心地咬著牙:「姐姐就不怕尚書府的名聲壞了,自己的婚事也受到影響?」
顧南音打量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我的婚事就不勞妹妹操心了。姐姐我長得比你好看,家世又比你顯赫,樣樣都比你出色,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嫁的比妹妹差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