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奶凶奶凶的
聽見她第一句話時，皇后還當她是要否認，不曾想她竟是當著眾人的面就這麼直接承認了，一絲猶豫也無，而且看起來理直氣壯得很。
皇后想過無數個答案，或許她會死不承認，或許她會跪在她腳邊哭著解釋她只是一時糊塗，求著自己再給她一個機會，卻偏偏打死也想不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殿裡寂靜無聲，幾個宮女都死死地低著頭，就連向來最受皇后寵信的嬤嬤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皇后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又是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咬著牙狠狠地說道：「顧小姐可知自己在說什麼？」大庭廣眾之下說她喜歡的是別人，把自己兒子置於何地？
「皇后娘娘年紀大了，怎麼耳朵也不好使了嗎？」顧南音懶得在她面前裝小白兔了，像她們這種人，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自己不把話說絕了，還不知道今日要在這耽擱到什麼時候。
「皇上金口玉言，可是已經給顧小姐和太子賜了婚。」皇后一字一句地說道，幾乎是咬牙切齒。
「娘娘說得不錯，」顧南音懶洋洋地抬了抬眼，「不過聖旨是聖旨，心意是心意。方才我只是說我喜歡攝政王，這可算不上抗旨吧。」她眸子閃了閃，這婚約也沒有幾日了，該是同太子清算的時候了。
「大膽，」皇后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本宮皇兒才是你未來夫君，如今你卻口口聲聲地說著喜歡別人，可是不把我兒放在眼裡？」
顧南音很想說是，她不但不放在眼裡，還想著弄死他呢。可她看皇后已經被氣成了這個樣子，萬一她說了之後，皇后當場被氣死可怎麼辦？她難得有了一點憐憫之心，畢竟她日後還得嫁給元珏呢，可不能背一條人命在身上。
她試著迂迴地說道：「娘娘何必自欺欺人，太子如何能與攝政王相比，但凡有隻眼睛的人，都知道誰更優秀。我喜歡攝政王，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好好好，」皇后站起身，一連道了三個好字，「本宮今日本沒想著要對你如何，誰知道你如此冥頑不靈，當眾承認與攝政王有私情不說，還把本宮皇兒貶的一文不值。今日本宮便是教訓了你，也是你顧南音罪有應得。」
「哦？」顧南音仍是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開口，「皇后想如何教訓我？」
皇后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硬是讓她還有幾分姿容的臉，變得扭曲無比。她扭頭看向一旁的嬤嬤：「嬤嬤，你說呢？」
嬤嬤沒想到顧南音如此膽大包天，哪怕是到了皇后面前仍然沒有絲毫收斂。可那又如何？胳膊到底是擰不過大腿的，如今得罪了皇后，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活該，她心裡暗暗罵道。這個賤人折騰了自己一早上，如今總算是有報應了。
「娘娘，既然顧小姐如此口無遮攔，奴婢看不如先命人掌嘴。」她一張老臉上滿是陰險，「等什麼時候顧小姐學會好好說話了，這懲罰就什麼時候停。」她煩死顧南音這張伶牙俐齒的嘴了，她倒要看看，一會兒挨了打，她還能不能這麼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