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椅子上坐下,渾身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滿臉的生無可戀:「討厭的人來了,我的好日子到頭了。」
顧南音不但沒有對她的絕望感同身受,反而被她的樣子逗樂了:「好日子到頭了?怎麼,這天底下還有凝兒害怕的人?」
楚凝看她一眼,突然插科打諢起來:「怎麼沒有,你家王爺就算一個。」沒看她每次來王府都特意避開攝政王嘛,她可是每次都會讓人打聽好,專門等到攝政王出了門才過來。
不過她剛才說的討厭的人,明顯並不是元珏。
「昨日我沒有來,姐姐可知道是為何?」
顧南音搖搖頭,她只當是楚凝有些別的事情,莫非還有什麼緣由?
楚凝又往椅背上靠了靠:「昨日我風闌國的丞相到了都城,我被他拘在驛館裡聽他念叨了一天,我感覺我的靈魂都得到了洗滌。」
「怎麼,看你這意思跟丞相好像不太對付?」
「豈止是不對付,」一抱怨起丞相,楚凝頓時有了精神,「那簡直就是冤家聚頭。」
「就因為他看不慣我宮中的宮女太監都是長得好看的美人,就向我父皇進言說什麼這不合規矩,傳出去會影響我這個公主在百姓心中的形象,結果父皇將我宮中的人撤走了一大半,塞進來好多歪瓜裂棗,我日日看著他們,眼睛都疼得厲害。」
楚凝滔滔不絕地說著:「我就不明白了,我只是選了幾個貌美的下人,又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他幹嘛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偏偏父皇還十分倚重他,他說的話父皇都肯聽。」
楚凝咬咬牙,奪美人之仇,不共戴天。
「你這個公主還奈何不了他?」顧南音適時地提問。
「你不知道,」楚凝憤憤的說道,「他這個人陰險又狡詐,我這乖乖女的形象連父皇都騙過了,偏偏騙不過他,我擔心我把他逼急了,他把我的真面目給說了出去,到時候徒惹父皇和母后憂心。」
乖巧懂事的女兒突然變成了調皮鬼,她擔心父皇他們會接受不了。
這麼說顧南音就明白了,原來是有把柄在人家手裡。
不過,顧南音還是有一個問題:「丞相作為皇上的左膀右臂,豈能說離開就離開,還大老遠跑來我們墨月國?」
楚凝靠在椅背上,拿出手帕將臉蓋住,聲音有些無力:「這我也問了,他說他為風闌國殫精竭慮了這麼多年,偶爾也得請個假出來散散心。」
她當時差點被他這輕飄飄的語氣給氣死,不過楚凝覺得這只是他的藉口,他這些年來可是兢兢業業的很,如今居然扯什麼請假散心的鬼話,一定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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