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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聽了格外的難過,記下來別人是背四首的,她拿著唐詩宋詞本兒,回家的路上也在心裡背,到家了還是磕磕巴巴地在心裡。

她就覺得自己笨,悶著頭,「二姐,我是不是真的笨。」

熠月看她進來,身體後仰著縮,眼疾手快地把布包塞到被子裡面去,外面賣油條的吆喝聲音宏大而響亮,「油條嘞——賣油條嘞——」

就在賣油條的推車進村子,在他第一聲油潤的叫賣裡面,熠月就放開了磨盤的推手,然而她兜里跟月亮一樣清白。

隔壁大娘家孫子聽見了,一會兒就開門買幾根酥脆的油條去了,這樣的油炸鬼簡直是人間美味,面空的地方酥脆,牙齒能對著咬下去,面厚的地方醇香有咬勁兒。

多饞人啊,於是在靜立一分鐘後,二姐兒便心裡拿定了主意,緊張地翻找出來柜子下面的鐵盒子,甭管是誰的了,先拿出來用用吧。

本只想拿個油條錢,臨走又多拿一張,買回來先吃一根兒,嘴上油還沒擦乾淨呢。就被熠熠悶頭進來嚇一跳,解饞之後情感就占據上風了,說是不敢說的,於是心虛就變成了理直氣壯的責問,「發什麼神經的,哪個好人說自己笨的,腦袋聰明的都給說傻了。」

轉眼又擔心別人欺負她了,當即從床沿兒上跳下來,叉著腰,「說,誰罵你了是不是,還是誰擠兌你了,顯著她們了是不是?」

凶得很,熠熠心裡有些苦,淡淡的稀疏的眉毛擠兌在一起,「沒有,別人一節課能背四五首五言詩,我只能兩首,我回來背了一路,也沒熟。」

多可怕,多傷心的事兒,沒有比發現自己笨更無能為力的事情了。

熠月護短的很,眼睛立起來狐狸眼一般,精神氣兒這會能罵到學校去,「誰背四五首了,顯著她們了是不是,那麼能幹怎麼還得上學呢,就嚇唬你,指不定一首都不記得。」

熠熠覺得不是,她拿著書,人家背給她檢查的,就低著頭難過,熠月拉著她手,她還是能輔導一下妹妹的,字兒最起碼認得多,「你來,我拿著書給你提。」

卡頓一句熠月就等著,接不上了熠月也跟她說,還能大體說說什麼意思,很會聯想,一首怎麼也得來個七八遍,直到滾瓜爛熟,熠月一邊神氣地拽開一根四股的油條分她一半兒,「你看,你這不是聰明著呢,背著背著就熟了。」

熠熠心裡也鬆口氣,精神氣兒回來了些,人生少了許多沮喪,「姐,我明早上再起來背給你聽。」

「不用,你路上自己背。」她已經是極大的耐心了。

「姐,你哪來的錢買油條的?」熠熠咯吱咯吱地咬著,她也愛吃油條啊。

哪來的錢?熠月心虛的很,「哥給的,只許他疼你是不是?」

又拿著之前的事情打擊報復,「見天的給你帶五香饅頭回來,你們吃獨食我還沒算帳,當我跟你們一樣的,我買一人一份兒的。」

說的自己都很信,看熠熠就理直氣壯,你們吃獨食呢,我拿個幾毛錢花花怎麼了,一根油條二毛五,她不就拿了兩個五毛錢嗎?

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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