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給高青青一講,怎麼就複雜成這樣呢,關鍵意義是什麼?
他就老覺得他媽在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甚至是不利己的事情,「我媽為什麼吃生的?」
高青青理所當然,她的理解能力就沒辦法很清晰地解釋這個問題,「大家都這樣,進門問問生不生嘛。」
生幾個小娃娃,多好啊,美滋滋的,她想想緊了緊頭上的圍巾,正美著呢,風颳著跟小刀子一樣也不覺得冷了,天兒是晴天,但是太陽不暖和啊。
正想著就聽見她兒子跟個小毒舌一樣的對她噴了,颯颯的表情就特別到位地諷刺人,「怎麼,我媽熟麵條吃了犯罪是不是?」
我就是找茬的,你好好的麵條煮生的給人新娘子吃干什麼?
你們自己平時自己怎麼不吃生的呢,他不理解,且無法理解,怎麼給熠熠吃生的呢。
高青青就開始費勁巴拉地解釋,她脾氣急啊,一著急就更上火,「人就是吃生的,誰家結婚不是吃生的,你嘰歪什麼的,這有什麼好犟的,意思意思吃一口就行了,你怎麼天天這樣找事兒的。」
又不是摁著人吃一玩,微不足道的一件事而已。
颯颯有時候可較真了,尤其是在家裡,「人家怎麼樣你就得怎麼樣是不是?好好的東西就是圖個寓意的,吃熟的不是一樣的,嘴上說個吉利話不就行了,而且非得吃麵條,吃餃子不行嗎?」
他講這個的時候,滿臉的不屑,那種恨不得把世道砸碎的模樣,看的高青青真想一腳給他踹下去,就在這裡埋了吧,她怎麼就生了個這麼一個玩意兒。
能不生氣嗎?她現在喝一口山風就肺疼,一喘氣就疼的,渾身出冷汗,她真的更年期,一陣冷一陣熱的,腦門上豆大的汗珠子,拿著圍巾擦。
颯颯就看著,「我也沒說什麼,你氣性這麼大幹什麼,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看著遞過來的水杯子,高青青一手打翻了,她真看一眼就夠這個兒子,水杯結果沒想到真翻了,前面人馮老爹一個轉彎,人正好拐了一下,水杯子沒拿穩就倒了。
沒倒在別的地方去,就正好是那幾箱子酒上去了,那是紙殼子的,瞬間就吸水了,看起來不體面極了。
倆人手忙腳亂地去擦,高青青就用自己圍巾,著急嘛。
那圍巾颯颯看著就來氣,「這是人給你的,貴著呢,你兜里不是有一卷衛生紙的,你為什麼不拿出來用。」
真氣人,腦子就這麼不夠用的嗎?
高青青都怕了,她干不過颯颯的,他跟個□□一樣的,自己拿著紙巾去擦,真委屈的不行了,這個兒子就跟個槓精一樣,看她樣樣都不順眼,這是真傷心了,「你不覺得你天天看我不順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