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存著存著,太多了,就給老丈人這裡搬啊,自己家裡人喝了不心疼。
這是個好女婿,熠明人也是個好女婿,家裡好的都拿來了,結果搬一半兒,陸青青媽媽就從窗戶那裡往下看了,她聽見門口有動靜了。
看什麼呢,看他跟個販子一樣的,那一瞬間,她就不情願很了,你說你這麼大一個男人,你送禮跟那些三輪車開小賣部的進貨的一樣,趕大集呢?
繩子捆著綁著,還帶著塑膠袋,這場面多難看,就瞧不上,那一瞬間瞧不上到了極點了。
給她家送禮,她真覺得丟人的,你送這些有什麼用,你自己買得起還是說你自己有錢的?
你什麼也沒有,房子車子一無所有,就有倆老的得你負擔,就有個工作差不多幹著,她女兒獨生女,什麼條件?
從小唱歌畫畫跳舞培養的,人女孩子不要多好的事業,但是她受不了,受不了女婿這樣送禮,這小區裡面誰家女婿過年不是開個小車,東西拉小房裡面去呢,他不知道可能,一趟一趟的搬上樓,又無能又可憐。
熠明最後收繩子的時候,抬眼一看,就看見了,樓層不高,人丈母娘就站在窗戶跟前呢,他心裡有數兒,對著人揮揮手,人馬上就走了。
等著人走了,熠明自己打個繩子扣兒上樓,樓道裡面隱晦,他的心思也隱晦,今兒是高高興興來送禮的,別人他沒說過,跟陸青青也沒說過,再坦坦蕩蕩的來這麼一次,他覺得受點委屈沒什麼,他不放在心上,今兒有把握的。
但是就剛才人站在那裡那麼一眼,他的心就沉下去了,人會有預感的,一種成或者不成的預感,在這個樓道裡面,他就有從沒有過的挫敗感,也許今天不是他以為的成功,是失敗。
他的預感很準,敲門,陸青青開的,她什麼也不知道,高高興興的,看見人熠明心裡就一軟,「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你家裡來了,快坐,我爸買菜去了,我媽在家裡。」
熠明看一眼,喊人,又把東西搬進去,陸青青給搭把手,客廳上堆了一堆,陸青青高興壞了,這麼多菸酒呢,這多重視自己啊,「怎麼買這麼貴的酒,下次不要買了。」
她摸不透她媽想法的,或者沒客觀分析她媽這個人,滿心覺得就是有點意見瞧不上,為難一下男方,這樣的為難也是可以接受的,自己親媽為難自己的愛人,不合理但能包容,一方包容一下就行了,這樣就順順利利的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