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避免的事情就要避免,也不要挑刺兒說颯颯不報備之類的,這頂多早上起來說一句今天要去幹什麼,但是你具體幹什麼多長時間,自己都把握不準確的,中午十二點誰知道事情能談完還是已經談完了去吃飯呢。
熠熠也不給自己增添煩惱,不去想那麼多,反正他忙完就會打電話的。
這會兒在醫院裡面剛安穩下來,看時間知道颯颯是還沒回家,姊妹倆跟倆小鵪鶉一樣,醫院裡面塞的滿滿當當的,尤其是外傷的病房,年底了充滿了倒霉的人,在這樣一個倒霉的三人間裡面,熠月苦著一張臉,熠熠也苦著一張臉。
老大呢,沒臉了。
倆妹妹倒是脆生生的好看,隔壁病床的看了覺得基因好,爹媽長得好,再看老大的話就別過臉去,這人包紮的根毀容了一樣,車禍的很有水平,臉在地上了。
難怪血呼啦滋的,臉上起個痘痘都得一個月才沒影子呢,更何況是外商,擦破油皮兒了,這最主要是在臉上,你等著結痂然後掉下來,然後再疤痕慢慢的消失,熠月眨巴眨巴眼,她看著那一張臉,嘴巴冒苦水,「老三,大哥這不得兩年才能看不出來嗎?」
他鼻子骨折到底不礙事,內傷,但是你再臉上的外傷,太顯眼了,熠熠也抱著膝蓋,嘴巴裡面更苦了,想的更深遠,「看不太仔細的話,等來年夏天就看不出來了,最起碼過了冬天,春天就褪皮了,就是馬上過年了,親戚鄰居看見了會來回問,多差勁。」
而且,這正在談婚論嫁的人,怎麼面對丈母娘一家。
熠明這會兒正疼得難受,疼的肉都跳,肉跳的時候心就驚跳,醫生說喝點壓驚水,弄點壓驚草煮煮就行,三個人都心跳。
熠熠就看著護士,「真不方便,能不能開點藥找醫生,我們買點安神丸壓驚丸什麼的,不然還得回家裡煮,路上不方便。」
「隨你,有錢就買,我們一般想讓你們省錢的。」
熠熠就掏錢,買了壓驚丸回來,一人吃了一個,這會又掏出來,尋思這玩意能解愁吧,倒手裡三個,「咱們再來一個吧。」
給熠月恨得,一把給她塞回去,「這玩意能多吃?」
「老三你不要亂吃藥,這說不定有鎮定成分的,一會兒就睡著了,我這會兒不願意睡覺,我跟你說會兒話,你聽我說就行,你吃什麼藥的。」
熠熠就收起來,犯愁,這瞞不過去,還得跟家裡人打電話,熠明是天天回家的人,這已經到睡覺點了,不回去家裡人擔心,「二姐,你打電話給家裡說,就說在醫院呢。」
熠月一臉的抑鬱,「我不說,說了人著急一晚上,大晚上也沒有車,明天早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