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這種事情,「我們可以痛快走了去上班,爸媽怎麼處,外人怎麼看笑話,都說不在意親戚的看法,可是你這樣就把路子走窄了,世界又不是要你來得罪的,是要你走的越來越坦蕩的,你的路要越走越寬才可以。」
她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你知道嗎?媽媽跟我講,雖然大伯姑姑愛占便宜,但是這些年他們講不出媽媽一句話不好來,一點茬兒挑不出來,媽媽說一個大家族和諧了,爸爸才能高興,爸爸高興了,這些年他們兩個超過最厲害的架就是大娘買房子那次奚落人,別的時候爸爸對媽媽關心愛護,他心里很清楚媽媽付出的多。」
你要跟自己的丈夫摩擦,順帶著跟婆家摩擦,還是選擇讓一步化解一些事情,都是個人的選擇,熠熠就覺得婆婆是有大智慧的人,這一條胡同裡面,能在外面天天蹲著殺雞宰魚的就他們一家,「而且對舅舅家,媽媽帶什麼東西去幫襯,爸爸從來不講什麼,還主動要她送過去,這樣難道不好嗎?舅家過得不好,媽媽也是牽掛的啊。」
熠熠非常善於總結,且思維非常的系統,看的比一般人往上要高一點兒,因此小時候也是格格不入的,但是她再怎麼思維拉高,她始終按照現實為參考的。
颯颯嘆口氣,這會兒對家里什麼脾氣也沒有了,「我不應該撂臉子的,回來也不應該對爸爸發脾氣的,我對家里關注太少,還沒有你看的多。」
這話說點兒上去了,「那可不是,家里我照顧著呢,而且我本來就觀察東西很仔細,而且閒著沒事老總結道理,我也愛跟道理較真兒,理兒就是這麼一個理兒,想明白了就串通起來了,再看這雞零狗碎的事兒的時候,就看的很開了。」
一個人要做什麼,說什麼,必定有他的目的,「就比如我,我希望你回家高高興興的,也讓大家高高興興的,不然你會後悔的等爸媽不在了。」
很敢講,講完颯颯就往心里去了,自己把門關嚴實了,又往裡面放了碳,「你別出去了,我燒鍋去,跟爸爸聊聊我的近況,按照你說的,問問他膝蓋現在還疼不疼。」
熠熠點點頭,等他走了,自己就出去了,婆婆帶金珠串門去了,她自己去廚房把饅頭蒸上,也偷懶不想沾手冷水,蒸鍋兩層的,水裡面她煮了幾個芋頭,上面一層豬頭肉跟臘腸,最上面一層是饅頭跟年糕還有幾個茶葉蛋,一點不浪費火,開著液化氣燒著這樣一鍋,晚上的飯就都帶出來了。
自己就著廚房門口的光亮,拉著一個小板凳摘菠菜,冬天的菠菜縮水了一樣的,矮矬矬的還有枯黃的葉子,她摘得費勁,拿了一把剪刀把根上一點兒去了,想燒一壺熱水焯水的,結果沒看見電熱壺,去屋子裡拿了暖壺來,倒進去洗。
光洗就得一壺水,她覺得怪費勁的,想著下次回來帶個熱水壺,大容量燒的快的,這樣廚房裡面用方面,焯水也好,煮麵也好,洗菜都方便了。
東西一買就是三個,一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