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看看,你想吃就跟我說, 我下班就沒事兒了,上班也沒事兒,轉著就去給你買了。」劉子銘送著她回家,熱戀期,在車裡蘑菇了一會兒。
自己興沖沖的,想著明天晚上送什麼去,熠月是很敢開口的人,她明天要吃冒菜,裡面很多毛肚絲的那種。
她跟別的女孩不一樣,特別能開口,你問我就要,你不問我也會要。
劉子銘回家的時候都半夜了,她媽睡一覺起來,看兒子還沒回來就睡不著了,失眠,而且盜汗,這會額頭上豆子一樣大的汗呢。
劉子銘吃一肚子的鴨腸鴨板腸,咯吱咯吱的,熠月就愛吃這種脆爽的,明天吃肚兒絲。
「我媽你嚇死人了,大晚上不睡覺。」
老太太現在就是好奇,真的好奇倆人怎麼處的,一個沒工作當個臨時工,一個月就那麼幾百塊錢,她琢磨著,人家要是真干水晶直播的也看不上啊,「你坐。」
「我不坐,我困死了。」
「我讓你坐你就坐,別讓我扇你。」老太太沉住氣,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聲音怪大,老頭兒在裡面睡的呼哈的。
給臉不要臉,生個棒槌出來的。
劉子銘手心朝上的人,而且還上頭,這會兒也跟蔫巴了一樣的,坐在那裡打起精神來,開始忽悠人,他爸媽肯定聽他忽悠,不然打小就能打成器了,不至於現在跟家庭條件格格不入。
是的,他媽媽是正式工人,他爸爸呢是單位的一把手,倆人一個單位的,叱吒一時風光很多年,直到退休了,人家講的好,退休累就是退潮了,沒別的意思就是人家不搭理你了,尤其是兒子不爭氣,這家裡看不見一點希望,劉子銘靠著父母的手筆,終於在單位裡面當個裙帶臨時工。
轉正是不可能的,硬逼著他學了兩三年想轉正,這人也是高低不干,看見學習就嘔的慌,學時時代的陰影太大了,以至於畢業後一輩子不想看見老師,不想看見一個大字兒,他自己講應試教育的後遺症。
這會兒說話怪好聽,「媽,你可不知道,那姑娘可好了,你看著她風風火火的妖妖嬈嬈的,實際上人可單純家教可好了,你老覺得人化妝就是在外面鬼混,其實就是愛漂亮,人自己上播根本就不露臉,只露出手來的,但是還是化妝打扮,用她話來說,人就活個精神氣,自己打扮好了自己心情好,不然大晚上上播就很慘了,別活的跟個女鬼一樣的。」
做人,要光鮮,要靚麗。
女人,要漂亮,要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