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那些男的不想,她恨恨地想著,他們不行,顯得自己也不行一樣的。
晚上就開大會,拉著人都回來,她請客,她得錢以後也不會死死的攥著了,該花的就得花,這些年上班,沒有請家里人吃一頓飯。
體力活跑腿的靠老大,花錢的事兒靠老小,以後家里的事情她也可以擔一擔。
熠明接了電話,他還在鄉下跑呢,是的,受前女友父親的影響,單位裡面給他調動下放了,到基層去,也不要在機關裡面待著了,人家女兒還在多尷尬啊,遇見了閒言碎語的,男同志談談話,就下放到基層去了。
農業推廣的變成了技術員,大夏天的在麥地裡面扔鐵框子,測測畝產量,大冬天的去看看土質,來回採樣地給人實驗室化驗化驗。
他自己騎著自行車天天來回,喘著粗氣兒,臉上的結痂開始掉,下面的顏色稍微有點難看,「行,我跟爸媽說,你幾點回來啊,有班車沒有?」
熠月搖搖頭,「我等老小來接我,她現在還休假呢,下周一才去上班兒。」
正好她的事情辦完,「我去買點熟食,不要媽做了,炒個熱菜就行,我愛吃土豆絲兒,多做點兒,省的老小每次跟我搶。」
要一個豬臉兒,再要一對豬耳朵,還有一對豬蹄兒,想了想,滷牛肉她一般不買,又貴他們吃著還沒豬肉好吃,但是今天來點兒,要一塊牛腱子,扭頭回來,再要一隻燒雞。
這就是改善生活最好的一頓,吃起來過癮又省事兒。
熱熱鬧鬧的兩家人,一個月就辦喜事兒,三女想說有點著急來不及訂酒店的。
人熠月婆婆跟公公就商量著問劉子銘,「你問問她家里那邊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辦,人少的話一起辦,人多的話他們自己辦也行,喜糖他們那邊我估計最多也就十桌,一桌十個人,也就一千禮盒,我們給一起買了吧,喜煙我們一起買十條,省的他們再買,我去找人拿批發價。」
酒的話,豐儉由人,就按照他們鎮上的習俗。
酒席果真是分開辦的,劉子銘拉著喜煙跟喜糖盒子送家里來,「媽,這煙十條,到時候辦事兒的時候用,不知道夠不夠。」
「夠了夠了,我們沒多少親戚。」馬海洋擺擺手,他老家那邊是不來人的,這些年他爸沒了之後來往的越來越少,三女那邊親戚幾桌,也是她自己內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