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擺平老婆看見這孩子就想笑,你說不哭的時候還好,還能看出來一點爹媽的優良基因,但是這咧著嘴一哭,就跟個小丑孩一樣的,本來坐在那裡剝蒜的,不知道為什麼生氣的,捏著個大蒜頭嗷嗷哭。
孩子一哭,颯颯原本不動的,他在這裡說話呢,但是下一秒就自己站起來了,給金珠牽出來,先給孩子解釋一句,「她剛用手摳蒜,結果手上有味道,自己不喜歡。」
一聞的時候給自己噁心到了,颯颯就帶著去洗手,洗手間門開著,張擺平正好能看見半個洗手間,看金珠踩著在個小凳子上面,颯颯在提醒她怎麼洗手,「對,這種有味道的要用洗手液,哪裡有味道哪裡就好好搓一搓,這樣味道就沒有了,以後手上髒了洗洗就好了對不對?如果是髒的東西呢就再用消毒洗手液對不對?可不能哭了,大蒜不是髒東西,它就是有味道的……」
絮絮叨叨的,張擺平第一次聽他說這樣細緻的話,孩子自己洗手地上肯定有水的。
金珠自己眼珠子水靈靈的一會兒就出來了,頭上別著一個小夾子,站在洗手間門口,裡面颯颯就把地順手拖一拖。
金珠兩個手搓著吸水紙,出來要給颯颯,颯颯讓她扔垃圾桶裡面去,他跟熠熠都商量好了,為了帶孩子輕快一點兒,就得把小孩子從小教會事情,她自己來幾次,後面就全養成習慣了,家長省事兒。
有個孩子在身邊就不大一樣,就想著展示她好的一面,「金珠,你喊叔叔,張叔叔這是。」
金珠不喊人,低著頭玩自己的,坐在一邊兒,這事情颯颯就記住了。
張擺平老婆就很納悶了,這孩子哭這樣,當媽的在一邊就看著,當爸的領下去哄會兒就好了,「你們家誰疼孩子多?」
熠熠愣了一下,手上戴著一次性手套在捏蝦滑呢,家裡東西都是現成的,坐起來不費事,一個一個小丸子在盤子裡,放在砂鍋裡面煮,裡面放了一點紫菜跟青菜,「這怎麼說呢,要說打孩子,我打的多,我平時老說她。」
「你家呢?」熠熠心想肯定不是張擺平。
誰知道張太太說句大實話,「還是他爸爸疼他多,看平時不在家說不上幾句話,但是要買什麼穿什麼的,不用說他爸就惦記著,不過不當他面說,背後老跟我說,今天說去給他兒買新衣服,明天提回來牛肉讓我給他兒滷牛肉吃,生怕我虧著了。」
張擺平是自己裝樣子,背後疼兒子。
等人走了,颯颯來攛掇說金珠壞話的時候,熠熠一下就笑了,她家的不一樣,她家當爸爸的表面是個好人,背後老攛掇她打孩子。
她坐在沙發上四平八穩的,颯颯先把碗筷收拾了扔垃圾,回來就開始講自己的不滿意,「要教育她有禮貌,看了人就得大大方方的喊人,今天讓喊人也不喊,自己悶著頭玩兒,這樣多不好。」
再加上一句,「你得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