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規模大了,你不上不行,只能灰頭土臉來回找補,這裡去求那個部門,那裡去求這個部門,明的暗的去找補。
她就講一個道理,「要做大早晚的事情,不如踏踏實實地按照要求來,也省的提心弔膽的。」
說完,桌子上就剎那冷場,那副總看熠熠就很個別,眼神差點掩飾不住,他要辦的事情給熠熠噎死了,熠熠看見了,心想我吃端著國家的飯碗,我不怕你砸飯碗,我不拿你一分錢,就吃一頓飯,我送你一頓良言大路,「我說的不好的地方大家多包容。」
分局長就笑了,自己鼓鼓掌,「好,說我心坎里去了。」
第四杯白酒直接就幹下去了,「幹了幹了,今天到這裡,上飯吧。」
等著人走了,總帳會計跟副總老總去辦公室,老總就惱火的很,「一個小丫頭,初出茅廬,打聽她跟誰關係好,或者家裡親戚,去走動走動。」
煙摁下去潑一點茶水,「之前我跟這邊屬地局都說好了,他們的領導之前都美表態,今天你看他喝酒那個架勢,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不表態,人是抹不開面子,帶這小丫頭來,就跟他的嘴一樣。」
婉拒你們還磨嘰,逼得我吃飯的時候只能喝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不喝你們以為我拿捏傷感情,我不能答應,就只能使勁喝唄。
喝的實在是夠夠的,就帶熠熠去了,他就知道這丫頭膽子很大,膽子不大的話不能一個女娃申請到基層來,機關裡面的女孩子們鍛鍊幾年都能成精了提拔,她難道是個憨丫頭啊?
不是腦子不夠用,也不是虎,今天這話,他聽出來了,人家是有格局,人家志氣不是在機關裡面當個科長一輩子到頭。
「這個案子要是遞上去,那整個市裡面都得查一遍,得罪多少人,窗口上的人能恨死我們,你以後的路還長,我還有幾年退休,要是真查案子了,查完案子我就內退。」
分局長腦子還好著呢,他中午敢喝酒,酒量都是練出來的,在辦公室睡一覺就好了,他混幾十年了,輪崗都幾遍了,窗口上的人他的熟人也多了去了,都是老同事也有關係好的,這一波下來,他退休下來估計都沒有人跟他上公園玩。
「說句難聽的,後面我要是死了,單位都沒幾個人去殯儀館出份子錢。」分局長想想都覺得可樂,靈堂前面顯得沒有人,空蕩蕩的。
同事一場,最大的來往就是紅白喜事了,他最後混到白事都沒人來。
熠熠在一龐非常的冷酷無情,她真沒吃飽,一肚子的水唧唧,摸著他桌子上的鈣奶餅乾抽出來一塊,咯吱咯吱地吃,心想他也不買點好餅乾吃,這都是她小時候吃的餅乾了,現在餅乾多時髦多好吃,「你都死了還管這些,我總不能安慰你說人民記得你吧,我估計也沒有人知道你給堵住這麼多國庫的錢。」
「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