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早著呢,話先給你放著,省的你到時候不養活我們,跟老二一樣,只顧得還是上自己家裡了。」三女安慰熠明,這孩子最有擔當最重情義,老小最貼心最會為別人考慮,老二自私了一點,但是活的也不吃虧。
淌水崖那邊王守香怎麼也想不到,熠明騎著車親自來報喜的,囑咐她去喝喜酒,到時候跟熠月一樣的,大巴車來拉著親戚去,「媽,又讓大家破費了。」
王守香擺擺手,「不破費,他們孩子結婚我都出禮的,一份也沒少,上次熠月結婚我們去,大家都高興呢,說酒席好吃,家裡面辦的好,這回還是在家裡辦?」
「這回去飯店,到時候有儀式呢,媽到時候你跟我媽一起上台,給你敬茶,那時候不是你跟我爸,我就給草堆里餓死凍死了。」
王守香就光笑,她早年孩子在的時候累的沒個笑臉,孩子走了也沒有笑臉,後來人就跟她說了,自己好好過,孩子在城裡日子難過,給孩子攢點東西去看看,不至於從村里去的空著手,孩子逢年過節也輪流往家裡來,她就開始笑了。
想開了,自己過多好,想什麼時候去地里,什麼時候去地里,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無聊了就去街頭上,大家閒著沒事兒得時候都在那邊說話兒,累了回家就睡覺。
她沒覺得不好,熠明這麼一說,她想也不想,「我現在還能種地,等我七老八十走不動了,你們再接我去,你小妹之前也跟我說了,到時候給我養老,接我去市里,她那邊房子大,只是老大你願意說這話,我還是想跟著你。」
熠熠呢,她看著怵,女婿颯颯呢,她看著也更怵得慌,想法還是很死板的,能跟著兒子過活,不跟著女兒過活,到時候老覺得是吃的女婿的飯,腰杆子不硬挺的。
「拆遷的錢馬上下來了,到時候大家也都搬走了,錢我之前說給你小妹,房子以後也留給她,她都不要,要我留著自己用,說以後生病什麼的,花錢在後面呢,要我把在自己手里,她是為我好。」
「你的錢自己拿著,誰也別動,就這樣說好了,要是動工了,村子里亂糟糟的,新房子那邊還沒收拾好,到時候我接你到鎮上去,先去我家裡那邊住,就這樣。」熠明走的時候話說的硬,安置房都在山下,要是搬遷的話,東西也不少,他到時候回來弄。
王守香不願意,在後面喊半天都不停,「這孩子,怎麼這麼犟呢,我說不去就不去。」
就地跟街上的人說話,「跟我說要結婚了,到時候來車拉著去喝喜酒,看現在拆遷亂糟糟的,非得接我上鎮上去呢,那邊還有爹媽,哪裡有我一個人住自在呢,非得不聽,說過段時間來接我去。」
「嬸子,要你去你就去,孩子孝順你呢,你去鎮上有什麼不好,村子里買菜還得看日子,不然買不到,去過過好日子呢。」
王守香就笑,找個石頭也坐下,一些話都是跟鄰居鄉親說的,家家戶戶都這樣,「現在日子就很好,這些孩子是看我年紀大了,怕我一個人在家裡,我不去給他們添麻煩,老小上個星期來看我,上班忙呢,自己還看書學習,孩子都顧不上帶給公婆帶著,老大要成家了,女孩說是怪板正的。」